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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大婶给的汤，藻丝是有张大婶的媳妇带来的，张大婶的媳妇是从海边过来带了些晒干的昆布，只是那媳妇儿已经死在洪流之中，昆布也是张大婶自己从洪流里捡到自己又洗了洗做了做。”

“张大婶下的野蕈？”

“不是，是王大婶，据张大婶自己说，自己本来想煮些汤喝，结果当时赵老太很馋这味道，也想过去分一杯羹，之后张大婶不愿意给，赵老太就悻悻的离开了，当时，王大婶过来，带了堆野蘑菇，和张大婶说，这个蘑菇没有毒，是从另一边树林摘的，她也想喝一口，后来王大婶还劝她没事儿给赵老太一碗，说赵老太年纪大了，脑袋跟浆糊一样不清不楚，就当可怜可怜她。后来，张大婶就给了赵老太一碗。”

灰月怕自己说的太多，王爷听不懂，便稍稍停顿了一下。

列战看他一眼，“继续。”

“张大婶昨天有幻觉，好像是看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虫子在天上飞。而赵老太死前面貌惊恐，应该也是看到了幻觉的原因。灰日灰星问许多村民，村民说，张大婶和赵老太之间没什么仇怨，不过这个王大婶，先前跟张大婶发生过农田矛盾，赵老太曾经毒死了王大婶家的耕牛，王大婶自己说是个不记仇的，不过看来，应该是个最记仇的。王大婶现在在外面跪着，不肯承认那蘑菇是有毒的。”

“我出去看看吧。”列战站起来，依旧将谢还思抱在怀里。

这一出去烈日当空，列战微微拧起了眉头，看着远处跪着的俩个婆子，看到战王出来，这又是扯开了嗓子。

“王爷，老妇请王爷做主，老妇绝对没有害赵老太！”张大婶几乎是将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是这个王婆，是王婆拿过来的蘑菇，还跟我说没有毒，还假心假意撺掇我去给赵老太送汤。”

“不是啊，王爷，是她冤枉我，是她冤枉我，我真不知道那蘑菇有毒，那汤我也喝了，我没有事情的，还有，我从来没跟她说过让她去送汤给赵老太。”王大婶也是否认。

“这样吧。各自剖开肚子看看，看看有没有吃了那蘑菇，没吃蘑菇的人就是说谎。”列战对着灰日灰星使了个眼神，俩人就各自把俩个老太婆拉到俩个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