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这是汝做的好事!”
邓铜满载而归,开心地请功时,另一边的曹军水寨却是一片大乱。
昨夜的水军哨探一夜未归,今夜在湍急的水流中发现了大量曹军的尸体,让众人无不汗毛直立。
上百人的哨探,全军覆没,没有一条船回归,连一个回来报信的都没有。
这是什么打法,难道他们是遭到了刘禅的主力不成?
曹军的水军哨探都是水军中的精华,
一次损失上百,常雕气的怒火中烧,当即跨刀来寻庞德的晦气。
“庞德,你看你干的好事!
是你让他们出去巡江,平白折损了这么多儿郎,
汝如何向子孝将军交代,汝如何交代!”
看着常雕暴跳如雷的模样,庞德却没有丝毫急躁。
他冷静地坐在榻上,缓缓分析着昨夜可能的战况。
这些哨探都是战场上的老卒,作战和逃命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就算是撞上了刘禅的大部分,也不至于一个逃回来报讯的人都没有。
极有可能是敌人人少,他们以为可以对付才一拥而上,
随即陷入了敌人的包围,这才全军覆没。
好生厉害,是我军的水师太过无用,还是益州的水师太厉害。
不管是什么原因,接下来都要格外小心。
庞德一开始认为刘禅这千余人没什么作用,不如让他们直接去江陵,然后四面堵截,把刘禅也堵死在那里。
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考虑战斗的部署。
刘禅军的战斗力如此厉害,若是让他进了江陵,关羽军士气大振,反而不好对付了。
他抬起头来,寒声道:
“立刻下令,安全封锁长江水道,
徐徐向上,搜寻蜀军。”
“混账!”常雕暴跳如雷,“我在跟汝说话,汝到底……”
寒光一闪,庞德的环首刀出鞘,常雕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耳边的头发已经被庞德削去大半!
“你!”
“依计而行,不得有误。”
庞德轻轻收刀,缓步离开军帐,只留下常雕自己在帐内瑟瑟发抖。
……
又是一个夜晚夜晚,刘禅军全军出击,顺着大江缓缓向东。
诸葛乔为了虚张声势,让大量的小船在江上铺散,营造出一副声势浩大的恐怖模样。
他手上紧紧捏着刘禅赐给他的强光手电,望着江面,不禁开始有点紧张。
原来指挥大军作战是这样的感觉,亏得公子之前指挥若定,
他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心性,怪不得是天选之人。
邓铜和丁立依然负责在前面侦查曹军的部署,
片刻后,丁立驾船回来,有些急躁地道:
“公子,不好了,曹军全军出动,封锁江面,怕是庞德要主动进攻了。”
清冷的月色把江中大小船只都染上了一层银霜,
月光下,曹军的大船如巨山般乘风破浪,在众多水手的操作下缓缓逆流而上。
刘禅举起望远镜,看着这壮观的场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也感觉到了那恐怖的威压。
二叔平时就是和这种敌人作战,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吗……
被刘禅强行抓来的樊友向远处眺望,见了那大船,也是心头一惊,道:
“好大的船,曹军在这大船上宛如平地,我等不好应付啊。”
之前拷问俘虏,刘禅军众人早就知道曹军有大船沿漳水而下,
看来为了对付关羽,曹仁是把所有的本钱都拿出来了。
刘禅冷笑一声,道:
“曹仁有大船,却交给不识水战的庞德,定为我军所灭!”
樊友心中一震,赞道:
“公子说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