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群在刘备入蜀之后当了数年的山匪,
这年头抢周边百姓的山匪都是一群不入流的憨憨,早晚会被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吞没。
阳群深知这个道理,他当年当山匪的时候经常带着手下小弟化妆潜入周围村寨,
购买食物、铁器、盐巴,买卖公平,童叟无欺,所以才在成都周边混了这么多年。
东吴这些奸细做的事情,跟阳群他们当年做的事情别无二致,
同行是最容易发现同行破绽的。
邓铜士仁这样的武夫看不出这些细作的破绽,
可他们在阳群的眼中宛如一大群黑夜中的萤火虫,简直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哈哈哈,怪不得公子对我如此器重,追便整个益州也要抓我。
原来是为了今日!
公子许久之前就已经算到今日之事,当真是料事如神!
阳群果断出动,将一群商人尽数擒拿,
他也不管什么证据,抓住这些商人,立刻分开酷刑拷问,
那些商人一开始抵死不招,可阳群毫不手软,他阴笑着把死命抵赖的商人按住,亲自一根根斩断他们的手指,还命令手下将其他抵赖的人抽筋扒皮。
一连拷死五人,剩下的商人里终于有人崩溃,竹筒倒豆子一样招出他们的各种同伙,
其中就包括士仁家的贴身侍女。
人的精神一旦被攻克,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多说。
阳群叫邓铜支援,将手下人散开,满城围捕奸细,
得罪士仁的这种事情阳群也一肩担下,终于在这侍女逃跑之前将其生擒。
“原来是大公子的妙计!”
阳群分析的丝丝入扣,还准确描述出了侍女的来历和伪装身份,
这下士仁如何不信,赶紧拱手向阳群赔礼。
看着满脸是血的阳群,士仁惨笑道:
“季众是大公子的亲信爱将,何必受我几拳?”
阳群昂首道:
“大公子唤将军一声叔父,我等做属下的,冒犯了将军,合该挨揍!”
士仁惭愧非常,立刻唤道:
“自今日始,诸君需谨遵阳群将军调遣,
阳群将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违背阳群将军的命令就是违背我的命令!
速速传下去,让全军皆知!”
……
油江口城中的细作一日之内遭受灭顶之灾,
邓铜手下的小弟丁立是水匪出身,下手心狠手辣,抓到的奸细一一拷杀,闹得满城风雨。
吕蒙深耕多年,留下了大量的间隙,其中不乏武艺超群之辈,
见邓铜和丁立气势汹汹地杀来,他们狗急跳墙,被迫挥刀反击。
这会儿邓铜终于展现出蜀中猛将的本色,
他手持工兵铲如入无人之境,手气铲落,劈的几个奸细血肉模糊,震破敌胆。
“哈哈,一群……”
“大哥,不要啊。”丁立见邓铜杀的兴起,赶紧跳出来阻止邓铜口吐芬芳,
邓铜估计也觉得自己这招太不雅观,赶紧定定神,继续挥铲攻击。
死伤惨重的东吴情报人员只有不到五人逃出油江口,在江边,他们又遭到阳群的围捕,
绝望之中,他们只好各个跳入滚滚长江,将活命的希望全都交给老天的意思。
两天之后,吕蒙终于接到这个恐怖的消息,
他顿时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怔怔的看着面前同样一脸懵逼的虞翻,久久说不出半句话来。
“暴露了,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这些细作是吕蒙的眼睛,
正是有他们,吕蒙才能安然掌握刘备军的动向,还准备在偷袭时一举拔掉所有的烽火台以策应大军进击。
可现在,刘禅派出阳群,居然轻而易举毁掉吕蒙多年来的努力,这样吕蒙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些人……本就不该互相认识,
不然发现一个,就……”
虞翻好心提醒,可吕蒙愤怒地咆哮道:
“不可能,定是出了奸细,定是出了奸细!
刘禅小儿,如何知道我军在油江口有如此布置!
定是出了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