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确实如此,
那小贼实在厉害,若非准备完全,
定,定不可与之浪战。”
潘璋也是带兵之人,听吕蒙讲述,他立刻察觉到刘禅心性如海,哪像个少年郎,反倒像浸淫兵事多年的阴毒策士。
“告,告诉至尊,
江陵,江陵一定要打,但,但一定要准备充足!”
“不,时机不到,不管江陵看上去多么空虚,也不能……不能浪战啊。”
“还有,若,若是至尊身边有人积极主战,策动至尊偷袭,定要劝阻。
我怕那,那奸细趁机兴风作浪!”
“啥?”潘璋一惊,随即压低声音道,“至尊身边有奸细?”
吕蒙点点头,艰难地道:
“大奸似忠,便是……”
他说到此处,胸口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
他哇的吐出一口黑血,立刻昏死过去。
“子明,子明,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啊!”
潘璋急的手足无措,赶紧招呼道:
“愣着干什么,叫,叫医匠啊!”
……
吕蒙吐血倒地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丁奉之前的战友听说吕蒙吐血,又听说丁奉降了刘禅,不少人动起了歪心思,纷纷趁夜划船偷偷赶赴油江口。
在油江口闲的蛋疼的丁立见这么多人拱手来降,顿时又惊又喜。
“公子的一封书信竟如此厉害,怪不得他不把吕蒙放在眼中!”
“胡闹,”邓铜道,“公子若是不把吕蒙放在眼中,何必让我等尽数待在此处,还要亲自来嘱咐我等小心?”
士仁呵呵一笑,道:
“公子这才是名将之风,虽然一切尽在掌握,却不骄横大意,老虎搏兔亦竭尽全力,
大汉有公子,真乃天命也!”
阳群倒是颇为冷静,道:
“说不定是那吕蒙故意用计,
不可轻敌,快把此事报于公子知晓。”
刘禅很快就见到了丁奉不久之前的同事。
这些人如脱缰的野狗,欢快地跑到刘禅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达了对刘禅的无限敬仰,还把吕蒙吐血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刘禅。
刘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紧,道:
“吕蒙这是装病,用不了多久陆议就会来接替其位,
断不可大意。”
丁奉惊奇的道:
“公子这都能猜到?”
刘禅随便哼哼道:
“吕蒙这点伎俩能骗得过谁?
我又岂能不知。”
从关羽那边借调到刘禅手下的马玉之前一直没跟刘禅有太多共事的机会,
这会儿听刘禅居然能钦点吕蒙的下一任,不禁暗道公子了得。
他小心翼翼的道:
“既然如此,不知公子准备如何应付?”
刘禅这下陷入了沉思。
他不放心离开江陵,可眼下吕蒙吐血,东吴有不少人逃到自己麾下,这再龟缩不动就太伤士气了。
这个吕蒙,我一片好心,怎么反倒把他气成这样?
嗯,肯定不是我干的,应该是他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原因,一定不是我的错。
他盘算片刻,索性心一横,道:
“不管吕蒙是不是装病,东吴都非得调换主帅,
我欲率军急攻襄阳,不知诸君可有妙计教我?”
马玉、丁奉一起拱手道:
“愿听公子妙计!”
刘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