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
士徽真想把这几个巫师剁了喂狗,可他现在体温急速升高,微微有些头晕,狠劲也放不出来,只好痛苦地躺在榻上,任由几个巫师继续跳大神。
那些巫师收了士徽的钱,也非常敬业,中午稍微对付了几口,又开始作法——
他们这次还焚香祝祷,并烧了符水喂士徽喝下,士徽已经烧得没有多少意识,只能痛苦的地任由几个巫师施为。
到了傍晚时,士徽已经烧得有些抽搐,那几个巫师一合计,准备先跑路再说。
可没想到这会儿甘醴匆匆回来,见士徽病成这副模样,甘醴赶紧一把扯住几个巫师,让他们必须好好治病。
若是士徽有什么三长两短,甘醴保证把这些巫师细细剁碎喂鱼。
无奈之下,那些巫师只能带着哭腔诚恳地请求老天保佑。
而他们的努力终于感动了上天,
午夜时分,士徽突然出了一头大汗,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啊!”
见士徽苏醒,甘醴赶紧一把捏住他的手掌。
而士徽也愣愣地先看了看甘醴,又看了看身边大眼瞪小眼地巫师,竟呼地一下坐了起来。
“我没事了?
哎呦,还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
“哈哈哈哈,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他匆匆起身,在甘醴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兴奋地攥紧拳头道:
“真没事了,诸位,诸位真是法力无边,法力无边啊!”
几个巫师见士徽终于清醒,这才松了口气。
为首的那个巫师风轻云淡地行了个礼,正色道:
“此疾乃昊天上帝降罪士公……”
“胡说!”甘醴打断那巫师,“我家公子素来笃信昊天上帝,又怎会引得昊天上帝降罪!”
“哎。”士徽严肃地摆摆手,颇有些后怕地道:
“大医说的不错,我清醒的时候心中颇有杂念,所以药石无用,
倒是昏死之后杂念尽去,这病自然痊愈,身体也轻盈了几分。
士泉,厚赏这几位大医!”
这几个巫师还是第一次见到脑补能力这么强的患者,都省的自己编理由。
他们各个欢喜非常,又严肃地表示昊天上帝法力无边,一定要好生祭拜,千万不可再生杂念,不然可能有性命之忧。
士徽千恩万谢,赶紧把几个巫师送走。
“大哥,这还真是昊天上帝降罪了?”
刚出门,几个巫师就开始迫不及待的窃窃私语。
“看刚才把你们吓得,要不是大哥我机变,今天咱们就走不得了——
你们平日里没见过惹上瘟神的那些百姓吗?
他们最初也都是这番模样,这发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后来就会渐渐腹痛难忍,最后肚子宛如怀胎十月一般。”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问我我问谁?最近这瘟神住在郁林不走了,咱们还是抓紧回山里当山贼去吧!”
……
送走了几个巫师,士徽这才在甘醴的服侍下稍微吃了点东西。
他定定神,又摸了摸腹部右侧,还是隐隐感觉到有一丝疼痛,顿时面露疑惑之色。
不好,定是我又有杂念了。
“士泉,快帮我想想,我最近哪里对昊天上帝不敬了?”
“没有啊。”
甘醴心道你特么昨天难受了才想起来把昊天上帝供上,你说哪里不敬。
不过他还是立刻回答道:
“三公子一向对昊天上帝礼敬有加,世人皆知,定是公子多心了。”
“这样吗?”
士徽也觉得自己最近根本没做什么得罪昊天上帝的事情,怎么会平白患上这样的重病。
他把一碗米饭吃完,又忍不住嘬了两口钉螺,来了一口酒,喃喃地道:
“不应该啊……
对了,今天刘禅小儿那边如何了?”
“今日刘禅小儿大军抵达,尚书令法正亲至,前呼后拥,怕是有三千兵马。”
“三千人啊?”
士徽咂咂嘴,心道他这三千人在加上满宠的人马,若是强攻交趾,说不定还真能打的下来。
“公子放心,我已经令其宿在那几个荒村之中。
这瘟神厉害地紧,不用一月,定然要让他们全军覆没。”
士徽听说刘禅等人住进荒村,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腹,仍是忧心忡忡:
“刘禅军中,可有随军军医?”
虽然那几个巫师颇有法力,可他们也不过是把自己的发烧治好,不去根士徽终究是不放心啊。
“呃,说来公子不信,那个陆家小娘自称精善医道,现在正给郁林众人诊病,
若是公子实在不放心,明日何不去找那陆娘子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