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周归降,所谓的四国联盟已经名存实亡。在奔赴邯郸城的同时,欧阳朔传令鸿胪寺,往秦、唐以及宋三国再次派出使节团,请三国郑重考虑归附大夏一事。“大夏一统华夏之势已不可阻挡,非人力所能逆转,朕不想徒增杀戮,不愿让华夏百姓在对抗天灾之后,再面临战争**。秦王(唐王、宋王)如愿归附,朕必以王侯之礼相待,望慎重考虑,给予答复。”欧阳朔如是交待。六月一日,欧阳朔回到京师时,使节团也都返回。到了六月五日,距离出使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三国依然没有答复。欧阳朔意识到,三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准备死扛一波了。帝王对权势的眷恋,远比欧阳朔想象的要深,宁死不屈。既如此,那就只有在战场上见真章了。…………六月十日,经过短暂休整之后,河东军回到驻地河东行省,会同鹰扬军,对大秦王朝实施东西夹击,陈兵边境,虎视眈眈。韩信依然统领豹韬军,监视大唐王朝。保险起见,欧阳朔下令,着红鹰率领虎贲军第二军团,由鲁东行省西进,进驻中原行省,协助豹韬军,对大唐王朝形成威慑。不用说,欧阳朔选择的目标就是大宋了。为了减少伤亡,柿子当然是捡软的捏,三国之中,别看大宋王朝疆域最大,论综合国力,却是三国之中最弱的一个。一则春申君在撤出荆楚行省时,将半个行省精华都带到鲁东行省,留下的只是半个空壳。兼且大宋接收鲁东行省不过半年时间,期间还遭遇罕见天灾,损失惨重,根基不牢。不像秦、唐两国,虽然只占据半个行省,却深耕两三年时间。二则相比秦唐两国,大宋既缺乏名将,将士也缺乏血性。大秦有王翦、王贲父子,大唐就更不得了了,就算没了军神李靖,还有李勣、侯君集、尉迟敬德以及程咬金等大将。相比之下,大宋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可能就是赵匡胤这位帝王了。为了攻灭大宋,大夏准备出动羽林军第一、第二以及第三军团,湘江军第一、第二、第三以及第四军团,以及虎贲军第一、第三以及第四军团。合计十个军团,七十万大军。整个六月中旬,大夏都在为灭送之战,以及可能爆发的秦、唐之战,做最后的准备,到了六月二十五日,诸军团已经一一就位。粮食物资也都转运到位,大战一触即发!…………六月二十六日,徐达指挥羽林军三个军团,从湘南行省边境杀进荆楚行省。于此同时,张须陀指挥湘江军,从江川行省挺进荆楚行省。孙膑指挥的虎贲军,则由皖南行省边境杀进。三路大军,彻底封锁了大宋王朝的南面跟东面,准备由南及北,由东往西,稳步推进,采取蚕食战略,逼迫大宋投降。欧阳朔有的是耐心。于此同时,帝尘跟春申君,包括正在接受整编的【帝风】,发挥他们各自在荆楚行省的影响力,以为策动,为大军创造机会。不甘心引颈就戮的赵匡胤,调度五十万大宋禁军,沿途阻截。看情况,这就算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也是一场持久战,大夏就算占有兵力优势,也无法轻易攻克荆楚行省。一旦战事拖延,等于就是两败俱伤。就在此时,一直率部攻打吐蕃的李靖,终于查到隐藏在吐蕃王朝背后的幽灵,正是跟吐蕃比邻而居的天竺区阿育王朝。提起阿育王朝,欧阳朔就头疼不已。天竺区玩家数量跟华夏区相当,偏偏只有一座王城,而非像华夏区足足有九座王城。如此设定,造就了一个怪胎王朝。五百万禁军集中于一城,是个什么概念?就算到了盖亚七年,阿育王朝的禁军数量依然达四百五十万之巨。因此早在去年,欧阳朔就意识到,未来大夏攻克天竺的最大障碍,不在孔雀王朝,也不在笈多王朝,而在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阿育王朝。经过几年的拓展,阿育王朝以王城德里为核心,强势向周围区域扩张,时至今日,已经据有天竺区三分之一以上的领土。不仅是大夏未来之患,更成了孔雀王朝跟笈多王朝的心腹大患。据黑蛇卫打探到的情报显示,在覆灭所有的大型领地之后,孔雀王朝跟笈多王朝有联手趋势,目的,就是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阿育王朝。有阿育王朝在一天,两大王朝就别想获得天竺区的话语权。不曾想阿育王的野心竟如此之大,在本土应对孔雀王朝跟笈多王朝联手的情况下,还能抽出精力,将触角伸进华夏区。这是欧阳朔绝不能容忍的。看罢李靖呈上来的战报,欧阳朔沉默许久,冷冷说道:“阿育王,既然参和进来,就别想再全身而退,真以为有四五百万大军,就可以肆无忌惮吗?”“来人!”“在!”“传令前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半月之内,结束灭宋之战。”“诺!”阿育王朝插足吐蕃战事,让欧阳朔意识到,必须快刀斩乱麻地结束三国之战,即便付出一些伤亡,也在所不惜。惟其如此,才能整顿大军,全力应对阿育王朝的威胁。欧阳朔实在不确定,阿育王朝是否会借着大夏陷入战争泥潭的契机,不断增兵吐蕃,对李靖统领的飞熊军,乃至对皇朝西境构成直接威胁。这个险,欧阳朔不能冒。“传鸿胪寺卿张仪!”欧阳朔跟着下令。“是!”稍倾,张仪就匆匆赶来。前番鸿胪寺派出使节团,出使三国,全部无功而返,让张仪很是羞愧,刚一觐见,就向陛下请罪,“鸿胪寺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欧阳朔摆了摆手,不想去追究此事,只是盯着张仪,沉声说道:“再派一个使节团去一趟襄阳,跟赵匡胤说,限大宋十天之内主动投降;否则的话,一旦攻克襄阳,朕必灭赵氏满族!”“诺!”张仪心中一颤,后背一下就湿了,他从未见陛下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