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斌想了一晚,也没有想出解决的方法,他要改变的是时代的走向,这无疑在与系统作对,也就是逆天而行,在大时代的车轮之下,他还是渺小的,甚至整个玩家群体仍旧是渺小的,任谁想要改变,都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得粉碎。而此时,东汉两个地位最高的妇人的战斗也已经达到了白热化。何皇后虽然是杀猪出身,但究竟宫中熏陶,已经有了贵妇的气质,她跪坐与凤席之上,貌似苦口婆心的说道:“太后……男尊女卑,吾等皆为妇人,就算权倾天下,也不应该插手朝政,昔日吕后大权独揽,唯吾独尊,最后却落得家族数千口,尽被屠戮,此等前车之鉴,足以让吾等醒悟,为今之计,应当深居宫门,至于那朝廷之大事,任由重臣商议才是,此乃家国大幸也。”何皇后一番貌似苦口婆心的劝导却使得董太后太怒:“昔日汝一杯毒酒鸩死玉美人,善妒之心,溢于言表,今天下之主为汝之子,再同你兄何进之势,自然可以袖手旁观,哼……”董太后双眼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冷声说道:“休要得意,吾家骠骑将军董重斩你兄如反掌耳……”何皇后涵养再好,也受不了,当即与董太后怒目而视:“与你好言相劝,你且不听,待来日遭得杀身之祸,休要怪本宫不念旧情!”两个权倾天下的女人争斗,谁也插不上嘴,一个个口观鼻鼻观心,呐呐的不敢多言,张让站在一旁,见势不妙,连忙尖声说道:“两位娘娘息怒,切莫伤了身体,不如各自回宫,来日再议?”张让连同十常侍连拉带劝,终于将两个女人劝回寝宫,却说何皇后越想越是生气,如今她母凭子贵,妹凭兄威,天下有几人敢于和她如此说话,若是以前,灵帝在位之时,她还让着董太后几分,如今嘛……”何皇后连夜将何进招入宫中,商量如何应对,两人左思右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将那董太后送出宫去,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董重击杀,倒时,这天下还不是他们姓何的说了算?而董太后自然也不会毫无作为,他将十常侍招入自己的寝宫之中,谋划如何将这兄妹二人铲除之事。“太后……奴婢以为……”站得久了,他肥胖的身躯有些消受不住,汗水不断从满是肥肉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公鸭一般的嗓子,尖细的说道:“奴婢以为,何进势大,吾等应该暂避锋芒,不宜强硬抵抗,就算国舅董重也未必能够与他匹敌……”见董太后脸色越发的阴沉,张让连忙说道:“可却有一人若为吾等所用,或可解如今之危……”董太后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喜色,那何皇后欺人太甚,竟然想要她闭宫不出,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么?连忙问道:“阿父快说!”张让暗自叹息,自从汉灵帝死后,已经很久没有人管他叫过‘阿父’了,但此时不是多想之刻,连忙说道:“先帝在时,虽然对奴婢百般信任,但却不及一人……”董太后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的可是那神农牧叶斌?若灵帝在时,他自然权势滔天,可如今他也只不过是一方镇守,又怎能与大将军匹敌?再者说,就算他有这个能耐,他身为帝师,也不会向着吾等啊……”张让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冷笑,他知道自从上次自己没有为叶斌说话,两人的交情算是彻底没了,日后甚至可能反目成仇,如今若是在不利用一番,岂不是对不起先前的投资?“太后深居宫中,有所不知,那叶斌只是四品神农令之时,便以一己之力,斩杀张氏三兄弟,而后又被王允等人陷害,险些被斩,可就算如此,他仍旧凭借一把宝刀,砍断了四个人的胳膊,其中就包括大将军何进……如今,他虽然没有了先帝的照拂,但已成气候,若是召他入京,许以厚禄,就算他不肯敌对,那何进也不会放过他,到时无论他是生是死,也能为吾等减轻压力啊……”董太后一听,这倒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让他们窝里斗,自己这边就可以暗自积蓄实力,但他们分出个胜负,自己在做雷霆一击……“好……果然不负先帝所信,可那叶斌若是不来呢……?”张让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容,奸笑着说道:“他身为帝师,不来洛阳教导圣上,本就与理不合,而太后发下懿旨,他若是再拖延不来,岂不是抗旨不尊?到时候何进便有了借口,必然会出兵攻打,那时,他来不来洛阳已经无所谓了……”对于董太后来说是一石二鸟,对他张让来说却是一石三鸟,这样做不但可以暂时解除自身的危机,转移何进的视线,更有希望得到他一直垂涎的造纸之术,到时他发扬光大,天下之财富,岂不都会归于他手?……“好毒的妇人,好狠的张让!”叶斌双目圆睁,听着隐卫暗自探听出来的情报,怒火滔天,他本来还想暗中帮助张让等人一番,让两者相对平衡一些,但人家竟然先一步盯上了自己,还想让自己当个傀儡替他们打擂台,吸引何进的注意力,这让他彻底打消了帮助董太后一方的想法。“欺人太甚啊!”最重要的是,一旦这道懿旨进入神农谷后,他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抗旨不尊,这一切都是阳谋,他就算知道,也反抗不了,这让他心头越发的愤怒,拿他当作棋子,那么就要有被棋子反击的觉悟。叶斌双目如冰,这时候,他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低声对身旁的管亥与隐卫1号吩咐了一番,使得两人皆露出震惊的神色,叶斌似乎要干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既然你们算计叶某,而叶某也没有能力去阻挡历史的车轮,那么便让叶某来加速历史的进展吧!”“尔等不仁,便休要怪我不义!”这一刻,叶斌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