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宦官倒行逆施,霍乱宫廷,谋害大将军,罪无可恕,今束手就擒,留你们全尸!”袁绍冷冷的看着十常侍等人,双目如同寒星一般,单手一挥:“杀!”身后数千勇士凝结惊人的杀气,带着震天的喊杀之声,冲了上去。张让等人擅长阴谋诡计,何曾经历过这等战局?若是蹇硕仍在,他们也许不会慌乱,但现如今却只能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啊。“我……我们逃吧,打不赢的!”“是啊,快跑吧……”“我们劫持小皇帝与陈留王,谅他们也不敢过分……”十常侍一个个脸色苍白,又开始计划着阴谋诡计,而张让更是双目闪烁,沉思了片刻便说道:“便依尔等之言,我们撤!”张让等人临走之前,命令刀斧手拼死抵抗,这些人都是死士,自由便被他们培养得心坚如铁,根本无惧死亡,一个个用自身的肉躯筑起生命的城墙,为何进等人赢取逃离的时间,而此时,谁也没有注意,有两个面具人缓缓的朝着被围困着的何进方向移动着……何进见援军已至,自己虽然被围,但由于侍卫的保护,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脸上横肉抖动,冷声喝道:“杀……给我杀光了这群乱臣贼子,日后再诛其九族……我要这洛阳城,在我何进的脚下颤抖,我要那十常侍一个个五马分尸,以消某心头之恨,我甚至要崛其祖坟,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何进是真的怒了,他张狂的嘶吼着,仿佛要发泄着方才的恐惧,而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一道如同彩虹一般耀眼的光芒,似乎有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他更是看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大汉,如同魔神一般,将他的侍卫撕碎,而那道彩虹紧随其后,七把虚幻的刀芒斩入他的七窍,他双眼圆睁,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死了,死在从未真正在乎的那个人之手,甚至连一句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大将军!”看着何进身上窜出的鲜血,看着他的身躯缓缓倒下,无数人呆住了,堂堂三公之一,统领天下的大将军何进竟然被两个面具人所杀。“是他……”曹操倒是没什么激动的神色,他早就知道,以何进的性格就算不死于十常侍之手也或不长久,盛极则衰,水满则溢这个道理虽然谁都懂,但又有几个能真正明白呢?“贼子哪里走!”袁绍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愤怒,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暗喜,方才他还在想,要如何能够让何进死在十常侍之手,没想到便有人代劳,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抓住凶手,以全他的名声。“给我抓住他们二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见其中一个面具人双眼泛起一丝丝冷芒,那随身而至的七彩刀光仿佛是夺命的死神,任何接近的士兵皆被其斩杀殆尽,而他身后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大汉更是勇猛,持着一把大刀,如入无人之境,看得朝廷士卒人仰马翻……袁绍没有见过当日法场的情形,自然想不起来此人是谁,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带着七彩刀芒的面具人有些熟悉,“抓住他们!快……”袁绍有些急了,那些死士的拼死抵抗,让他们的精锐一时间难以前进,而两个面具人的勇武太过高强,若是他和曹操联手或可将两人擒住,可由于距离太远,根本赶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杀死何进的凶手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好贼子!”袁绍有些疑惑,这两个面具人逃了,曹操为何没什么反应,但一时间他无法多问,提起一杆长枪,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将那群死士一个个击杀!却说张让等人挟持着刘辩与刘协一干人等逃出宫门,带着数百护卫奔行至北邙山,这里山峦叠嶂,云雾飘渺,正是一处佳景,可众人却没有丝毫观景的兴致,一个个双目无神,不知要去往何方。“反贼在这里,杀光他们……保护陛下!”就在张让等人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袁绍麾下的一路三千人的军马掩杀过来,在雾气缭绕之下,杀气逼人,张让等人面色哀苦,一个个不知所措……“先帝……老奴有愧!”张让扑通一下朝南跪倒,那里正是洛阳城的方向,只见他双目充血,一行行泪水从眼角留下,他演了一辈子的戏,唯有这一次才是真的……“老奴受先帝大恩,执掌宫阙要政,不思回报,反而收敛钱财,为自己谋私,老奴对不起您啊……”只见张让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那额头被石块所伤,鲜血不住的流出,他身后的中常侍们也是纷纷跪倒,一个个哀嚎出声:“先帝……老奴们悔之莫及啊……”张让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站起身来,对着刘辩与刘协鞠了三躬:“老奴鬼迷心窍,百死难辞其咎,愿陛下王上能够平安度过此劫,老奴先走一步!”却见张让带头,竟然跳入河水之中,十常侍一个个脸显震惊之色,待发觉喊杀之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终于咬了咬牙,纷纷跳入河中,名震天下的十常侍伴随着他们富可敌国的财富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刘辩与刘协见到这一幕,震惊之下,也不敢多想,他们不知道追来的到底是什么一人,两个小孩儿瑟瑟发抖的躲在草丛之中,看着那漫山遍野的军士将十常侍带来的死士杀光后,纷纷远走追逐,在大雾之下,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两个小孩儿的踪迹。两人经过一番逃跑再加上躲在草丛泥挖之下,早已蓬头垢面,在大雾散去之时,终于小心的露出身影,抱头痛哭,无论他们之间有怎样的仇怨,在这个上不着村,下不着地的地方,终究是难掩心中恐惧……“可是陛下与陈留王?”就在两人恸哭之时,两个面具人终于追赶而来……与此同时,整个华夏响起了一阵阵系统提示,使得天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