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如其来的恨意,让叶斌有些意外,就算迁怒自己,也不至于这幅狰狞的表情吧?没被人抢过女人的他哪里知道这种痛苦,李亮阴沉着脸颊:“当初若非你伤透了兰儿的心,她怎么会与我在一起?如今你因此事而迁怒别人,实在让人不齿!”“呵……”那人怒极反笑:“李亮,你以为自己赢了?从今日起,荆州便是你的噩梦,我要你有生之年,都不能踏足此地!”“噗嗤!”管亥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现如今,这种话除了叶斌外,谁还有资格说?“你笑什么!”“俺都知道,荆州已经奉神农王为主,谁能来,谁不能来,也只有神农王才能决定,也不知道你是哪儿蹦跶出来的,竟然代替神农王说出这等可笑的话……”管亥握着腰刀:“俺们没工夫和你在这儿闲扯,好狗不挡道!”“呵呵……”满宠微微一笑:“话糙理不糙,听在下一句,速速让开,给这位李兄陪个不是,所谓一笑泯恩仇,不是很好么?”“一群傻X。”那人竟然乐了:“李亮啊李亮,你说你平时都结交的什么人?我王平确实代表不了神农王,可难道小王爷他还代表不了么?王某今日就代表小王爷,拒绝你们登船,三日内离开荆州,否则,便是与整个神农谷为敌!”李亮脸色大变:“这荆州李某不来也罢……”他话还没说完,叶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听你多次提到浩……神农谷的小王爷,莫非真的与他相识?”李亮翻了个白眼,原来这叶兄一直以为王平在说谎,怪不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王平有几个脑袋敢拿这事儿开玩笑?“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王某虽然不认得小王爷,但……王某的侄子却与小王爷是至交好友,你……怕了么!”“都交的什么人!”叶斌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对满宠说道:“都是你们太骄纵他。”满宠微微躬了躬身:“主……公子勿急,事情还未查明,不能听此人一面之词。”“也好。”叶斌摆了摆手,对管亥说道:“将这人带上,一路同行,到时候对峙一番,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呵呵。”管亥心中一沉,叶浩这孩子他们都很喜欢,但这一次叶斌显然动了真怒,连忙低语:“小王爷绝不是****之人……”“好了。”叶斌哭笑不得,满宠他们竟然比自己这个当爹的还疼叶浩,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说道:“启程吧。”王平见叶斌三言两语就要将自己带走,甚至言辞之间,好像还有找叶浩麻烦的意思,简直是神经病。“真是闹剧。”王平哭笑不得:“自己作死,来人啊,将这些狂妄之徒压下去,到时候,王某再看看他们是否还这么嘴硬。”李亮眼神闪烁,他总觉得叶斌不是这种夸夸其谈的人,可那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实在太过惊人,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百来人持着朴刀长矛,向这边走来,管亥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探,便将王平如小鸡一般,抓在手心之中,提了起来:“跟俺走吧!”“大胆!”“放下主公!”“你们是什么人!”一众赶来的士卒纷纷大惊:“休要自误!”这时候叶斌已经转身离去,对叶浩的担忧,已经让他没兴趣和王平再多说一句了。“叶……叶兄?”李亮看着叶斌离去的背影,有些发傻,他的手下怎么就敢出手?怎么就敢在神农王的地界出手?果然,看到这边动起手来,河边驻扎的神农第三军百夫长赵雄很快便策马而至,离得老远,便怒吼出声:“何人敢在此地动手,难道想要与我神农军为敌不成?”有些惊恐的王平顿时放下心来,在这里,神农军便是天,就算是普通神农武将,也有着绝对的权威,因为他们代表的是神农谷的颜面,没有人敢忤逆!“呵呵,你死定了,你们都死定了!”管亥冷着脸也不说话,任王平在耳边聒噪。“敢对我出手,你彻底完了,在华夏,没有神农王不敢得罪的势力,嘿嘿,希望你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王平阴冷的笑出声来,刚有些得意,却又被管亥抓了起来:“再废话老子宰了你!”“你……你怎么还敢动手!”“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趁着神农军还不多,我们先撤!”李亮连忙对管亥说道:“先留他一条狗命,看他能得意多久,万万不能和神农军动手……”这时候,赵雄已经距离管亥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他那阴沉的脸颊瞬间化为惊骇,下意识的翻身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还没等开口,便被管亥一个耳光扇飞:“助纣为虐!”“你……你,摊上大事儿了!”管亥的凶悍,使得王平彻底呆了,他哆哆嗦嗦的说道:“无……无知者……无畏。”李亮也被这耳光弄蒙了,他刚说完别和神农军动手,管亥便一个耳光抽了人家的百夫长,这简直是挑衅啊!赵雄捂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将军!”“呵!”管亥冷笑了一声:“方才就起了争执,为何你不过来维持秩序?现在本将出手了,你却耀武扬威,仗的是谁的势?”“这……我……”赵雄满头大汗,也不顾上脸颊上的疼痛,磕头如蒜:“将军息怒,属下实在……实在……”满宠叹了口气,在管亥耳边说道:“别让他说了,若是引出小王爷,主公那里……恐怕面子上难看。”管亥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是这个道理,那个谁,你先下去,等本将腾出空来,再找你问话。”这时候,赵雄才看到满宠的存在,脸颊发白,感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让他说!”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去而复返的叶斌冰冷的打量着赵雄:“叶某问你,你仗的是谁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