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些,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需要重新熔炼浇灌。”神农城就如同传言那般,剑拔弩张,貂蝉配合程阿亮与贾诩对峙,互相间小摩擦不断,战火一触即发。而就在此时,还有一批人悄悄登上了神农城的城墙。神农城墙高耸巍峨,宽大的城墙下,不但隐藏着无数守城利器,还有近百个藏兵洞,非战之时,藏兵洞都不会驻扎军队,显得非常冷清,可现如今,每一个藏兵洞中,都至少有上万人在忙碌着。“银币呢?银币不够了,快,在运来一批。”很少出现于人前的野人工匠们,搬弄着身前的一个个巨大的熔炉,若有人在此,必然会震惊的发现,熔炉之上,竟然翻滚着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财富。那是……银色的海洋。“银血石也不够了,谁是后勤官?怎么调配的?这速度能在一个月内完工吗?”“兄弟们加把劲儿,主母中午要过来视察,别人她失望。”一个个精装的汉子,****着上身,挥洒着汗水,在炙热的藏兵洞中,挖出一条又一条隧道,将已经熔炼完成的银浆与柔软的银血石按比例灌入其中,就好像是一根根血管,在为整座城墙输送血液能量。墨浩带着苏卿卿与一众工匠游走在众多藏兵洞中,他们时不时的便会停下来,写写画画,似乎在绘制着什么,偶尔,工匠们还窃窃私语的与最后面那个满头银发,一脸傲然的南华老仙讨论一番。“丫,姐姐,你知道小叶斌在什么地方么。”小星辰噘着嘴巴,捏着苏卿卿的衣角:“他都好久没陪星辰玩了。”“咯……”苏卿卿揉了揉小星辰的发髻:“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谁撒娇了?”小星辰看上去很不开心:“我听人说,小叶斌出事儿了,他们都不告诉我真相,姐姐,你说……他到底有没有事儿啊?”“谁乱嚼舌根子?”苏卿卿俏脸一寒,旋即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很快便消失不见:“怎么会?放心吧,小七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咳……”见众多工匠怒视自己,苏卿卿连忙干咳了一声:“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能出什么事儿?”“那……”小星辰眨了眨眼睛:“我不懂战争,可我知道,神农军早就打出去了,咱们神农城属于大后方,为什么急于修建工事?”“这……”苏卿卿一怔:“这些我也不懂……”“还有啊。”小星辰指着不远处的南华老仙,压低了嗓子:“这次刻画的是禁断法阵,不仅仅是城墙,具体规模,几乎遍布了整个神农城,真的很难耶。”“禁断法阵?”“是啊……就是可以遏制术法的大阵,我们符宗一脉虽然有禁断法符,可以城为符,画城为阵,这还是第一次,若真的成了,可能普通大能者来到这里还未必有普通人强。”苏卿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算不懂军事,也可以猜到,若非即将要面对无法匹敌的敌人,根本不可能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拖慢整个神农谷的发展去修建这种无用之物。”还有,还有。”小星辰好像终于找到人倾诉了一般,嗓音压到了最低:“那个老头你知道吧?和你师父一样,天天冷着脸,好像谁都欠他似的。”苏卿卿好笑的点了点头:“那是大宗师级的人物,可不要乱说。““嘻嘻,他以为隐藏的好,可是昨天我用隐身符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据说,好像还有一个更大的工程要在神农谷深处建造,蔓延千里,叫什么阿房宫。”“什么?”苏卿卿下意识的吸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捂住小星辰的嘴巴,神色也严厉了许多:“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一定不行。”见小星辰委屈的眼圈都红了,她有些不忍,可仍旧硬着心肠说道:“此事干系甚大,若是被外人得知,恐怕……会遭来不测。”“哦!”小星辰噘着嘴点头,也不说话,委屈极了。“哎!”苏卿卿叹了口气,她师傅墨浩曾经对她说过,阿房宫乃是天下间最难想象的建筑群,其中蕴含的机关术很多连墨浩都只闻其名,不得其神,最重要的是,墨浩隐约提醒,说神农谷可能有一部分,甚至是全部的阿房宫建造图……此图有伤天和,想要建造完成,必然要牺牲数以千万计的生命……她不敢想象,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会引起怎样的恐慌。实际上,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了。“阿房宫……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小七真的不在了么?为什么短短的几日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就算建成之后,有神鬼莫测之力,可真的值得么?这还是曾经那个神农谷么?”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去深究,否则,就算她和叶斌有些渊源,恐怕也保不住自己。“你师傅应该也知道这件事。”苏卿卿害怕小星辰不知轻重,又低声说了一句:“晚些时候,你可以对他说一下。”“嗯。”小星辰见苏卿卿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有些不安的说道:“姐姐,阿房宫到底是什么啊……”苏卿卿似乎看到了血流成河的场面,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据说……那建筑群一旦成形,便有神鬼莫测之力,不要多想,这些,我们真的不应该知道的。”与此同时,司马懿也终于到达了襄阳城,距离国战传送阵开启,仅仅有不足五日的时间了。他并没有隐藏行迹,而是大张旗鼓的宣告自己的到来,忙碌不停的叶浩听闻此事,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情,亲自出城迎接,于情于理,现如今的司马懿,都应该得到这种礼遇。“司马大都督真是稀客啊。”将司马懿迎入城主府后,满宠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淡笑了一声:“您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啊?”司马懿不以为意,竟然也没有客套,直截了当的说道:“两件事,一……为了我家主公,二……想要和神农谷谈一谈合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