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甄宓,叶斌心情有些沉重,次元戒的变化是现如今他最大的依仗,那里是一个不算特别完整,但绝对可以生存的空间,先不提那座暂时上不去更高层的宝塔,只是次元戒本身的存在,在他看来,或许便可以抵挡世界之灵的探查,让貂蝉她们在那里存活下来。但这只是最后的退路。哪怕有一点办法,他都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因为那意味着妥协,逃避,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段他根本无法预估的时间里,貂蝉,赵云,陈宫他们只能够生存在那个世界之中。若仅仅是如此,他也不会将此作为最后的底牌。可一旦所有的历史名将和历史美女都离开了神农谷,他整个势力将会成为一片散沙,运转不灵,成为一块巨大的肥肉,只能够等待别人宰杀的羔羊。而且,最让他担忧的是,整个天下,整个世界,除了神农谷外和纯粹的原住民势力外,其他所有的玩家势力,几乎都是由玩家自己来主宰的。历史名将的损失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难以接受,但若是所有的历史名将都消失了……恐怕没有一个势力会拒绝这种诱惑。那意味着原住民将真正的退出历史的舞台,玩家异人成为真正的主宰,而完全以原住民为主的神农谷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意味着,若他敢阻拦世界之灵,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世界之灵本身,还有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势力。与全世界为敌……即便是现如今可以勉强匹敌超脱的叶斌,也是遍体生寒,唇角发紫,他甚至可以想象,一旦消息传出去,他就算死,也会被钉在耻辱的历史十字架上,而他麾下的神农子民,将会被那些人作为胜利果实而瓜分,若是这一仗打的惨重一些,甚至有可能导致整个神农谷被屠……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儿。无论玩家们互相间有多少龌龊,在关乎于切身利益,关乎于这个世界谁来主宰的问题上,定然会联起手来……而那一刻,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将少量的神农人迁入次元戒中……剩下的……叶斌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这些年的经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玩家这一方,可实际上,在他心里,原住民和玩家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那么,神农谷的原住民便可以说是他的心头肉,是他绝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哎。”莫名的一声叹息,引来了正在踱步的庞统,见到叶斌一脸沉重,他怔了怔:“主公?”叶斌抿着嘴:“原来是士元啊。”“主公可在忧虑那圣军之事?”叶斌摇了摇头。“主公刚刚从甄姑娘那里回来?”庞统了然道:“主公您是神农谷的王,多娶一两个女子,主母定不会阻拦的。”叶斌知道他误会了,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圣军的威胁都算不得什么了,而神农谷,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比之任何时候,都接近覆灭的危机。庞统似乎看出了什么,但见叶斌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多问,只是转移话题道:“山路已经被圣军开凿一半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发动总攻。”“这么快……”叶斌脸色微变:“那岂不是说,距离献祭也不远了?”“献祭?”叶斌大概对庞统解释一下,他得知的秘密,庞统一脸骇然的说道:“主公一定要阻止他们。”“是啊……”叶斌叹了口气,心中多少有些无力,江东的人口他已经转移的差不多了,可是益州他却很难插手,而且,他担心若是自己去了益州,一旦暴露,便很有可能导致正在明争暗斗的枢机大主教和教皇暂时联手,那时候,形势便更难了。庞统思维敏捷,看叶斌的样子,便知道他在忧虑什么:“主公既然有布置法阵之能,益州也未必去不得。”“哦?”“是这样的,这几****一直在想,圣军的威胁如此大,我们为什么要自己去面对?何不找一些盟友?虽然很多国家都在入侵华夏,可他们未必不能够成为朋友,所谓驱虎吞狼,我们就算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挡圣军,甚至将其击退,可其中的损失,主公也是决然不愿意承受的吧?”叶斌点了点头,他从来不认为圣军真的会将神农谷覆灭,最多相持不下而已,而且,现在的形势对神农谷看似危险,实际上,却已经到了转折的关键点。在不考虑世界之灵的情况下,要不了多久,叶斌便有信心,让教皇为他的野心而将自己埋葬。可教廷的体量太大了,就算将其击退,也不可能将其覆灭,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到时候两败俱伤之下,其他国家便会露出獠牙。他还要考虑即将到来的天外之人,那些恐怖的超脱者,这样一来,他还是很难下决心的。“主公您有信心击退圣军,让其一蹶不振,可其他国家却不会这么认为,他们定然会以为神农谷必败无疑,而圣军一旦消化了神农谷的一切,实力必定更上一层,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唾手可得,您觉得,其他国家会不着急?”叶斌眼睛一亮:“一叶障目,我只考虑了自己的想法,却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担忧,士元眼光果然独到。”“这时候,只要派人前往游说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太多了不敢保证,换取二三十个国家的支持还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他们不愿意出全力,只要他们将态度摆明,到时候,便由不得他们不出手了。”说到这儿,庞统突然跪在地上:“属下请命,愿游说各国,为我神农谷尽力!”似乎害怕叶斌不答应,他又接着说道:“属下可立下军令状,最迟一个月,必定有所成效。”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