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天明笑嘻嘻走过去一抱拳一揽肩膀,似乎很熟的模样压低声音问:“怎么去太监一条街。”杆儿赵一惊,刚要挣扎,就感觉肩膀一疼,揽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突然发力,直接捏碎了自己的骨头。
杆儿赵疼得要叫出来,炮天明右手已经捂上了他的嘴。杆儿赵等手一放开忙说:“我有个太监朋友叫安福,他可以带我们去。”
……
阳光正照在紫禁城的西北角上。虽然有阳光照耀,这地方也是阴暗而陈腐的,没有到过这裏的人,绝不会想到庄严宏伟的紫禁城里,也会有这么样一个阴暗卑贱的角落。宏伟壮丽的城墙下,竟是一片用木板和士砖搭成的小屋,贫穷而简陋。街道也是狭窄腿跋的,两旁有一间间已被油烟熏黑了的小饭铺,嗜杂如鸡窝的小茶馆,布满了鸡蛋和油酱的小杂货店。风中充满了烟臭,酒臭,咸鱼和霉豆腐的恶臭,还有各式各样连说都说不出的怪臭,再混合着女人头上的刨花油香,炸排骨和炳狗肉的异香,就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不可想象的味道。
三人是拿了杆儿赵信物找到在皇宫外值勤的安福。杆儿赵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并没有化成白光。所以炮天明很庆幸做了杀人决定,这样一来娥眉弟子们暂时就不会找到皇宫里去。也希望能断了反面NPC的线索。比如说陆小凤。就在他们进皇宫之前一会,系统广播通知:九日后也就是九月十五,叶孤城将与西门吹雪决战紫禁城。不少玩家已经开始打听门票如何购买,不到十分钟有人在论坛暴料说需要得到皇宫中的波斯变色缎带才有资格进入紫禁城。而炮天明的第一任务小节就是偷出几万条锻带进行批发,制造混乱。顺便赚点小钱,最近可是穷怕了。
太监一条街的赌场象个窑子,赌场之主麻六哥不姓麻,也不是太监,他站在一群太监里,就好像一只大公鸡站在一群小母鸡中一样,显得又威风,又得意。经过杆儿赵提示,只有找到他,才能打找到一个叫王总管的太监。而这王总管是难得的自己人,见到炮天明会帮他解决锻带问题。
炮天明一跨进赌场就打个冷颤,满屋子太监中他看见一个边叹气边赌钱的熟人。当即压低声音说:“操他妈,陆小凤。”然后忙把兴奋的剑琴呼叫出来的拍摄精灵给摁回去。
陆小凤也发现了这与众不同的三人,惊讶之色在其脸上一闪后说:“没想到还有玩家来这,来来来,赌两把。”马上有三个太监让开了自己的位置。
炮天明领着两人过去坐下说:“凤哥,我们见过面的。”
“见过见过,我还记得让你去杀叶孤城来着,是不是任务完成来拿奖励的?”叶小凤笑得象一只小狐狸。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在这?难道这边空气比较新鲜?”
陆小凤苦笑说:“新鲜?我宁可蹲在茅房中写字,也不愿意来这裏受罪。我在这是找一个人?”
“人?什么人?”
陆小凤掏出三个泥人,这泥人捏得惟妙惟肖,炮天明已然看出第一个就是麻六哥,第二个是一个老太监,而第三个脸部却被压坏,根本看不清楚模样。“我找的自然是前两位,再请这两位告诉我第三位是谁。不过我认为最少这位麻六哥是很不愿意告诉我的,不如……我们赌上一局?”
炮天明藐视他一眼说:“当我傻的?”
“不!不是你想象那样。这是任务,不能靠系统作弊。其实这也不能算是赌局,应该是……考验武功,智慧的赌局。你们赢了自然可以见到第二个泥人王总管。我赢了话,就得将这两人带走。麻六哥,你认为这个提议如何?”
麻六哥直接问:“赌什么?怎么赌?”
“三局两胜,如果你能全胜我三局,我另外有奖励。至于赌什么……不如由你来做主?”陆小凤眯着眼睛说。
炮天明也笑说:“好!那就先来一局台湾一十三张麻将。”原来是用武功出千,这手段他虽然没玩过,但架不住小学作弊到大学而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这血与泪的经验告诉炮天明,只要不被逮到就不是作弊,而可以称之为合理利用规则。
……
麻将是象牙做成的,从两人动作可以看出炮天明和陆小凤都属于性情中人。两只眼睛只看对方,不看自己的牌。炮天明可是很了解,学生作弊从头到脚皆有可能出现,很显然陆小凤也很了解。所以剑琴和真汉子很无语看着两个光膀子、穿三角裤的男人坐在两条玻璃椅子上,而桌子显然也是玻璃材料。就连不能掉落的包裹也被炮天明卸在一边。任务规则大于系统规则。否则就不会发生石中玉那档子事情。在这情况下,全脱|光也是可以的,幸亏两人都没有如此的爱好。
炮天明左手拿飞刀,瞪着陆小凤用右手把自己牌摸了一遍,就知道自己牌面不错,属于一进听牌。而陆小凤的左手始终保持灵犀一指准备夹飞刀。他不怕炮天明攻击自己,那是违反规则的,但是怕人家攻击自己的牌。一不小心牌就可能少掉一张。
“……这么打牌我真是头一次看见,真长见识。”真汉子边感慨边吆喝出系统摄像机进行偷|拍。“我看你欺负我,老子非让你在论坛上再火一把不可。”
“打三饼!”炮天明喊一声,一个太监轻轻用两个指头拿起三饼走了两步后将牌放在中央。由此看出这桌子有多大,反正不走上几步基本是碰不到牌的。
“摸牌!”另一个太监摸起一张牌盖住推给陆小凤。两人的眼睛都在互相扫描对方。两人都知道,麻将少了两个。其中一个四条在炮天明的屁股下,这是刚才查牌时候,炮天明趁麻六哥洗牌挡住陆小凤视线时候弄到手的。而另张牌自然在陆小凤那边,陆小凤很后悔,偷张白板多好,坐在上面怎么也比较舒坦。没事去弄个大饼,那坑可不小,感觉屁股坐在上面就象是长了痔疮一般难受。
……
六手过去后,炮天明单吊大饼,因为四饼已经被陆小凤杠掉。有个坏消息是已经被打掉三个大饼。好消息就是他不知道陆小凤偷走的是大饼,这让他还保持信心。而陆小凤与炮天明情况一模一样,单吊四条,四条也被炮天明打了三张,屁股坐着一张。
又过去几手,两人都猜到一件事情,自己要的牌在对方屁股下。两人开始很恶心打量对方屁股,看能不能将牌搞到手。但桌子实在太长了点,两人轻功虽然都很拔尖,但绝对不可能不被裁判和对手发现情况下轻松得手。
炮天明知道这么玩不是个头,和局不是他想要的。顺手摸牌是个二饼,抓在手上考虑许久后一咬牙,把牌一拍桌面喊:“自摸!”
大家看了眼那牌,集体喷血。陆小凤楞了许久手指炮天明怒喝:“你好卑鄙!”炮天明笑嘻嘻看着那牌,赫然是个有点变形的大饼。炮天明用内力硬是摁出了一个大坑。虽然中间那凹形有点拇指的風采,但是谁能说这不是大饼呢?最少人家和二饼从相貌上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陆小凤有苦自己知,总不能把屁股下的牌拿出来对质吧?这么一来首先就暴露自己作弊。
“青梅煮茶胜,下一局21点。请问是不是要换桌子或椅子?”麻六哥机械的问。
“不要!”两人同声回答,顺便动下屁股,把麻将牌换到另外一边屁股。
两张牌发了下来,炮天明一看自己牌是7+8,15点。陆小凤看了眼牌后,开始玩胡子沉思,再打量打量炮天明那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表情后说:“加一张。”
同样炮天明也没看出陆小凤的喜怒哀乐,瞪了陆小凤许久后说:“加一张”加的牌是小三。18点!于是两个男人又开始对视,都发现了对方的紧张。很显然陆小凤的牌也是接近21点。
“加一张!”陆小凤破釜沉舟。
“我也加!”炮天明和他顶上了。炮天明一看那牌就晕了一下,是红桃4。22点暴了!再一看陆小凤也是忐忑不安,当即明白人家也暴了。
陆小凤笑问:“算平手?”
“不干!我还惦记你的奖励呢。”下把是赌色子,这可是一个技巧活,炮天明完全没有信心。但扑克牌不同麻将,戳掉个红桃就行,人家上面下面还印着数字呢。除非有涂改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