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仍旧在急救室,而我们一群人则在急救室外苦苦等待,不大一会儿功夫,同在布斯居住的小辣椒的父母也赶来了。
看到了他们之后,我不知道怎的,居然跪倒在了他们的面前。
小辣椒的父亲望着我许久,终于伸出了我,摸了摸我的头:“馨儿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小辣椒的母亲则问道:“我们都在前面,只听说有个叫山木什么的开了枪,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她讲了一遍。
小辣椒的母亲听完之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
“阿姨,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尽到责任。”
小辣椒的母亲揪住了我的脖领,衝着我吼道:“你这魂淡,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小辣椒的父亲拉住了她:“你这是干嘛啊?这种事情谁会预料到,你别吓着人家孩子了,咱们的女儿不还在抢救吗?她不会有事的!”
我低着头,默默无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安慰两位老人了,我只知道,如果我刚才反应快那么一点,能挡住那颗子弹就好了。
……
我们一直苦苦在外等候,而这个夜晚,我也把这一辈子抽的烟都抽了,一个人一直在角落里,不愿意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山木瞳是有预谋的,其实自从上一次她参加剑歌债男的婚礼,她已经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她先做出了谦恭状,让我们对她放松了警惕,然后在频仍的在布斯出入,让我们对她取得信任,最后在菲儿和天哥结婚这个大喜日子,痛下杀手。
更令人心寒的是,阿林给我也打来了电话,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她实施行动前的10分钟,她同在布斯陪同她的父母,都被她下药毒死了。
这种未雨绸缪,彰显出了这个尼邦女人的狠毒。
可是,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小辣椒仍旧在抢救中,生死未卜。这个倒霉孩子,为什么要那么傻,要替我挨那一枪?
周围,独恋秋雨和小静就坐在了我的身边,一直紧紧的抱着我,生怕我做傻事,因为我曾经跟她们说过,她们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她们了解我说一不二的脾气。
天哥和菲儿的婚宴无法进行了,两个人脱掉了礼服,都走到了我的身边,天哥甚至还给我拿来了一壶威士忌,让我灌了两口,说是能压惊。
可是我的心裏惊慌极了,我真的很怕小辣椒出事。
……
凌晨1点,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随后,小辣椒也被推了出来,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早已找不到昔日的活泼了。
我走到了医生的面前,还没说话,医生就把我拉到了一边:“欧阳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我急了:“别告诉我她没救了!!!”
几个妹妹也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医生衝着我们点了点头:“她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不过这颗子弹伤到了她的脊椎,她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醒过来。”
我听罢,整个人都傻了:“你说什么?她醒不过来?”
医生艰难的说:“医学上,管这种情况叫做植物人。”
泪水,不由自主的决堤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吗?我不想要!
……
此后的时间,度日如年,却也度年如日。每天都是煎熬,每天都是期待,期待她能够醒过来,却一直在期待中失望,萎靡。所以,度日如年。我害怕极了,因为我知道有不少植物人都是在长久的睡梦中死去的,他们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醒过来,所以,度年如日,时间过得又很快。
我整整一个月没有上线,不想上线,也不知道上线去做什么,只知道每天在家里陪着小辣椒,整天整宿的陪着她。
十月中旬的一天,我的情绪崩盘了,我离家出走,让小静、独恋秋雨她们这一群人找了我一个礼拜,最后她们是在长沙的街头找到我的,那个时候,我正在一家麻辣香锅店里,守着一个锅子,对面的一双筷子碟子,喝的酩酊大醉。
她们都说,小辣椒的事把我坑坏了。
媒体说,小辣椒的事会让我从此陨落。
我回到了布斯的下午,卡布奇诺和血燚前来接机,两个人不由分说,一人给了我一拳,这两拳挺狠的,我的牙花子都出血了。卡布奇诺死死的摇晃着我,衝着我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回过神来,你让整个非凡都跟着你一起痛吗?醒醒吧,小非!现在是想办法怎么让她醒过来的时候!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
血燚没有骂我,只是又给了我一拳,结果这一拳让我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我不是被他打晕的,而是把自己折磨了太久,晕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