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学院毕业，当然也会穿这件衣服。”阿尔弗雷德陪着常熙走到传送阵处，常熙取下法袍还给他，想到了什么：“之前千歌还向我问起你过，你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另一个大陆？”

阿尔弗雷德摇头：“我还需要忙，帮我跟她带好。”

常熙嗤笑一声：“我跟她可没有什么好交情，”顿了顿，“我传达就是了。”怎么说都是对方在给自己管理塔暇弥，她可能也没发现自己这时候如此别扭。阿尔弗雷德嗯了一声，看常熙消失在眼前。

常熙站在左伊蓝城外的传送点，像是车站一样，人们源源不断地从圆盘的传送阵上走下来，与彼此互相交流着，像是来旅游一般。常熙拎起法袍的一角，朝着马坦萨的方向看去，脱离了涌向左伊蓝城的大部队。

到了一定远的地方，这才骑上天马朝着那里奔去，她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定一个马坦萨的坐标，以便自己以后立刻传送到这里来。等到周围一人都没有的时候，这才又换了黑龙，期间换来换去尽是麻烦事。

加加力直接飞到了塔顶，常熙又从窗户里钻进去，只见代理塔长戴着眼镜还在继续办公，只是这次多了其他的几人，皆是穿着护卫队正式服装的学长。常熙就这么一身黑地站在其他人的面前。

“就没有从大门进的习惯吗？”代理塔长坐在办公桌后面冷哼一声，很是讨厌常熙的没有规矩。

常熙那边自然是依靠是院长的宠儿，所以才如此大胆。好在她平日里礼节不会少，此时乖乖地站着低了一下头：“很抱歉打断你们的会议，请问之前马克是怎样处理的？”说着看着塔长的脸色，“我下次一定不会从这里进。”

“在一百四十层。”塔长一挥手，却又停下，“你和魔界人士接触过？”

常熙若是自己认真打量自己，只怕也会以为自己是个冒牌的，她周身围绕着浓烈的黑魔法，和logriue的隐隐有一拼。常熙抬头嗯了一下：“和马克他们之前接触过很多次。”

代理塔长脸色不好：“这些，也不至于身上会染成这样。我记得人界大陆上所有的黑魔法点都被清理了，所以你接触了谁？”

常熙这才发觉对方说的是logriue，既然阿尔弗雷德能看出来，她也应该想到塔长会看出来。只是阿尔弗雷德对她管得宽，事事都纵容她，所以没有继续追问，常熙因此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她张了张口：“朋友。”

“圣修斯汀可是已经去了天界，你接触的又是谁？”代理塔长起立走到常熙的面前，常熙直视着他的眼睛：“这跟你无关。”

“我们是不是有条件怀疑，你是尖细，若是你不说的话。”代理塔长微微低头看着常熙。

后者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倒是笑出了声：“正是因为担心我们这里会有尖细，我才不能说出来。这种事情，你最好还是问院长。若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要大战的事情。”

常熙礼貌归礼貌，这种事上却是不肯让步的。看着没有人开口说话常熙皱皱眉头：“那么我先离开了。”再次低了低头算是行礼，走到窗户边，翻身跳了出去。下落了一段距离后改变重力，钻进了一个窗口。

一时间马坦萨不可能所有人都聚齐，这一层非常安静，常熙看着豪华的走廊和客厅，轻轻关上了自己钻进来的这扇窗户，看了一眼楼层是一百八十多层，看来还是要继续往下走走。

常熙沿着它身最外层的一处楼梯，又朝下走了四是多层，走进第一百四十层，这里是一个小型阅览室。她一进来立刻有人起立：“弗洛斯忒城主。”

常熙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别扭：“我已经不是城主了，马克在哪里？”一旦想着被人认为是用魔法改变了性别，常熙觉得面色就一红，看着别人看她的眼光都觉得奇怪。实际上，谁敢带着有色眼镜看她，都认为她是城主，法力无边了。

更何况常熙现在周身环绕着黑魔法，她无辜地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掏出了那本白色封面的手抄本，上面是她娟秀清晰的笔记。之前她有在圣修斯汀学过魔法语，再加上之前自己在宫殿中自学，所以抄写起来非常简单，只是这魔法有些掺杂着古魔法语，发音苦涩而且拗口，不比常熙学的系统那样简单。

她抬起头的工夫，马克就过来了，他早就换了一件衣服放弃了之前的黑衣。之前对方蒙面还有着胡子，现在刮了胡子，好好洗净收拾一番，眉清目秀的小伙穿着青色的里衣坐下。

“这本书算是入门了。”马克看向常熙手中的书，“这字体真好看，你抄写的？”这书看起来封面非常整洁，不像是经常翻动过的样子，特别是字迹非常清晰，应该是最近所作。

常熙点头：“但是有一些地方还是不明白。”她翻向前几页，上面有着她黑色笔的标记，马克轻轻一笑：“其实不难的，普通你排列元素魔法师平面，而如今是变为立体，不过人的眼睛有时里面的元素看不到，所以以后要先拼凑最中央的元素，后面的再慢慢覆盖。”

说着挥手探出一个立体的元素魔法模型，一步步地展示给常熙看。每走一步就指点一下，让常熙从自己的角度来观察。常熙努力地想要把这些记在心中但是很不成功，她依稀记得自己之前立体几何是学得最差的一科。

大概是天生就有一些人在某些地方有缺失，常熙明显就是这一种。她懵懂地看着这些排列复杂的东西，当初学化学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啊，她认真想了想，那就是了，因为那些化学分子式是可以平面展示在课本上的。

常熙很无辜，作为教学者的马克更加无辜。他看着没有表情的常熙舔舔嘴唇：“那你来试试？”

哪能尝试，这一试估计就出问题了，肯定能被发现使用的不是黑魔法。常熙直接摇头拒绝：“我……不懂。”

马克急了：“刚才你也说自己理解了。”

“理解，但是不会拼。”怎样拼凑的七八条规律已经记住了，但是还是不明白眼前的元素属于哪一种。常熙按压住额角：“我真的……不行。”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不行这个词，按照她的性格，向来是不肯低头认输的，更别提这样直白地跟别人说自己不行。

大概常熙本人也非常沮丧，这种心情传染了马克，后者反倒拍着常熙的肩膀：“别怕，不着急，也许可以……慢慢来。”

“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学不会。”常熙的眼睛有红血丝，非常疲惫，她昨晚为了静心抄写了一晚上的法文，这些苦涩的魔法语最能让她放空思想，忘记之前的事情。

“那你都很努力地抄了。”马克拿着这本册子爱不释手。

“那么送给你了。”让常熙背过没有关系，但是让她试验出来就真的不行了。常熙又想起了千歌，她之前在圣魔法的学业上就进行得困难，但是对方似乎很轻松，不知道让她学会怎样。

常熙站起身叹了一口气，身体忽而摇晃了一下，眼前的景物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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