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字三号雅间外,程峰神魂催发,向屋内探去。却发现雅间外设置了隔绝神魂探测的阵法,居然挡住了程峰的神魂。不过此阵法并不高级,程峰略微发力,便绕开了阵法隔绝,进入了雅间内。只见雅间不大,装修精致。里面没有人,只在一张茶桌上,放着一页纸。“没人?”程峰的眉头一挑。他还以为名府井老板高权,会在雅间内等自己。现在看来,那高权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只放了程峰需要的各种情报,至于本人却并不露面。“不露面也好。”程峰沉吟道:“这样也能减少一些暴露的几率。”如此想着,程峰的神魂在那张纸上一扫。将纸上记录的消息记在脑海中,随后便收回神魂。宛如一个路人,与甲字三号雅间擦肩而过。等下了二楼,重新坐回之前的座位上。“这高权倒是一个能人,收集的情报很详细。”程峰低语:“最近跳得很欢的所有杀手,全都有详细的介绍。”“甚至还标注出了几个,潜伏在天水城中的杀手。”“其中毒杀了王博文的杀手‘血毒’,刺穿了冰铁大统领心脏的杀手‘无痕’,正在天水城。”“既然如此,便拿你们开刀,宣告我程峰杀来天水城的消息!”想及此处,程峰站起身,慢走离开名府井。而刚出名府井大门,程峰直接融入了阴影中,不见了踪迹。名府井顶楼,一双目光盯着程峰,却莫名失去了踪影。那双眼睛顿时收缩,继而消失不见。名府井侧旁,一座小楼的影子下,程峰挺然而立。他刚才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施展暗影遁法,隐藏了起来。此时目光一扫名府井顶楼,见窥视的目光失去了踪影,才转身走向天水城西城。天水城西城,是天水城非常繁华的地段。这里各种娱乐场所云集,有青涩交易,有赌场,有斗兽场……等等等等。而一座名叫‘天汇’的赌场,就位于天水西城。天汇赌场不大不小,在天水西城中规中矩,很没存在感。其老板谢天汇,此时便坐在赌场二楼的一张宽大椅子上,一边俯瞰全场,一边吞云吐雾。俨然一副市井商人的姿势。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走进了天汇赌场。这个黑衣青年,非常的普通。普通到没人愿意去看他一眼,就连俯瞰全场的谢天汇也是如此。直到那个普通青年走到了他的身前,谢天汇才悚然动容。“这位朋友似乎是特意而来啊。”谢天汇将烟斗从嘴边拿下来,望向黑衣青年:“敢问,你是来找谢某的么?所为何事?”“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黑衣青年点头:“至于找你为了何事,你可以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你在齐凤山做了些什么。”“昨晚,齐凤山?”听到黑衣青年此话,谢天汇的脸色剧变。“想起来了?”黑衣青年道:“既然想起来了,那便准备去地狱报道吧!”说话间,黑衣青年伸出了一只手,向谢天汇抓去。“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搞错了?”见到黑衣青年伸手抓来,谢天汇慌忙道:“谢某昨晚一直都在赌场,许多人都看到的,根本没出过赌场一步。”“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狡辩?”黑衣青年不为所动:“你谢天汇在天水城是天汇赌场的老板,但在杀手界,却是赫赫有名的杀手‘血毒’。”“一手毒功变幻莫测,隔着十几里都能杀人。”“昨晚在齐凤山,你便以自己拿手的毒功,毒杀了潜龙书院刀塔峰学子王博文。”“其目的,就是为了逼我前来天水城。”“如今我程峰来了,你也该付出血的代价了!”“什么?你是程峰?”听到黑衣青年此话,谢天汇的脸色蓦地煞白。浑身颤抖,手上的烟斗都差点掉落在地。而烟斗中的烟气融入空气中,悄无声息的向程峰弥漫而来。“想用毒么?”见此,程峰却冷然一笑:“曾经万毒门主想要毒杀我,结果被我炼成了一颗毒球。”“你的这点毒,简直是一文不值。”很显然,谢天汇就是杀手血毒。他刚才得知黑衣青年乃是程峰后,震惊当中,立即以手中的烟斗下了毒。意图用毒杀死程峰,但有了天龙龙珠,程峰最不怕的便是毒。只见程峰伸出的手猛地一握,嗡~~~一股恐怖的力量凭空乍现,居然把四处弥漫的毒烟,直接逼得向回收缩,统统融入了谢天汇的体内。“啊!!”毒烟入体,谢天汇的皮肤立即被腐蚀,全身冒起了血泡。待得血泡破开,竟是腐烂化脓,整个人变得千疮百孔,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但是,程峰凝出了一个龙力护罩,谢天汇的声音传不出去丝毫。不一会儿,谢天汇全身血肉消融,骨头都化了。最终居然被自己放出的毒烟,活活毒成了一团腥臭的血水。“自作孽,不可活!”程峰看着谢天汇化作血水,没有半点不忍。以手代刀,在化作血水的谢天汇身侧,写了一行文字。杀手血毒,罪该万死———杀人者,程峰!当文字写完,程峰转身下楼。走着走着,整个人蓦地消失不见。……天水城城北,是一片商业地带。这里店铺成堆,贩卖各种各种的东西。其中一家名叫于铁的兵器铺,坐落在城北一条偏僻的街道上。于铁兵器铺很怪,店铺内只卖一种武器,那就是剑。所有生意很差,几乎三五天才有一单生意。甚至运气不好,半个月都不开张。而今天,于铁兵器铺转运了,来了一位身穿黑衣的年轻客人。“听说于铁兵器铺的老板于铁,乃是一位懂剑之人。”于铁兵器铺中,黑衣青年望着琳琅满目的铁剑,淡淡道:“其锻造的每一把剑,都是有灵魂的。”“您过赞了,于某不过是一个打铁的而已。”黑衣青年的声音落罢,一个粗糙的声音响起。声音来自一位赤着上身,肌肉垒砌的中年人。此人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常年呆在火炉旁,皮肤都烧得结了一层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