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你掌管十万天兵,在天庭位高权重,怎么竟栽在一个小小的宫娥身上?”福临山云栈洞,猴子笑和朱刚烈推杯换盏,笑眯眯的调侃道。
“鬼知道为什么我这天蓬元帅当的好好的,师尊为什么会让我当金蝉子的护道人,狗屁,他金蝉子只是如来的大徒弟而已,让我给他护道?他也配?”朱刚烈明显已经喝的有些上头,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口齿不清的道。
“是啊,以你天蓬元帅的尊位,在天庭也算的上是排名前十的实权人物,为金蝉子护道,却是凭白低了一截身份?”猴子又给朱刚烈倒了一碗二锅头,状似随意的道。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眼神却是一片清明。
“道佛本不两立,鬼知道为什么如来去了一趟兜率宫,师尊便…”
“…我与嫦娥妹纸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可恨却偏偏要去西天吃斋念佛,当什么狗屁的和尚,我不甘,我不甘啊…”说话间,朱刚烈恨恨的将碗中白酒一饮而尽,似要将心头无尽苦楚统统浇灭。
然情火燎原,逢酒越盛,正应了那句借酒消愁愁更愁。
“每逢十五月正圆,万家灯火惧团圆,秋风不渡红尘客,月冷星稀人淡薄…呵呵…”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世人苦苦追寻仙道,都道成佛成仙好,我却没发现这仙佛好在哪,好在哪…”
朱刚烈走到洞口,举头望月,泪如泉涌,声如杜鹃啼血。
苍凉悲怅的笑声,震的整个福临山都随之不停的颤抖。
他曾是天蓬元帅,在天庭位高权重,虽然不知道师尊让自己加入西行队伍的深意,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加入了取经队伍,便算是转投到了西方教,而西方教是严禁女色的。
换句话说,他与嫦娥的缘,尽了。
讽刺,可笑。
他曾以为自己是天地间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万千生灵的命运,到头来,却终究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他想反抗师尊的命令,可他不敢,因为他师尊是这方世界几个最强者之一,一旦反抗,他朱刚烈魂飞魄散不说,就连嫦娥也绝对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好了,老猪,喝的差不多了,那高翠兰就别惦记了,该做正事了…”猴子放下酒杯,拍了拍朱刚烈的肩膀,淡淡的道。
“是啊,该做正事了,师尊之命,怎敢违背…”
“你稍等片刻,我回洞中取武器…”听到猴子的话,朱刚烈身体不由微微一僵,走回洞中。
当他再次出来时,眼神已是一片清明。
见状,两人结伴而行,返回了高老庄。
二锅头虽烈,可两人都是仙体,都有金仙修为(六阶),别说凡酒,便是天宫琼浆玉液也未必能让二人喝醉。
…
“在怪本座么?可惜,狗,又有什么资格掌控自己的命运呢?”兜率宫,正在炼丹的太上老君似心有所感,陡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
“似乎被发现了一些东西呢…”
“可惜,你们又能改变什么?上有天道大势,下有三个世间至强者之谋划…”西天,大雷音寺,如来嘴角微挑,笑容之中竟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