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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夫人坚定地认为苏予安说的是阚高义,他们兄妹俩看不上自己儿子,不就是因为那日在鸣翠山为容四娘说了句实话么,在他们嘴里,竟成了真小人。
而秦氏不禁想起江起弘,前些日子钱嬷嬷查出江起弘身边有个小厮,没事就带着他溜出去闲逛,甚至还去了一次青楼。
难道这件事情被她知道了?秦氏看着苏予安的眼神,便有些不同了。
“侯夫人,江二少夫人这话弄不好要给贵府惹祸呢,什么叫满嘴圣人之言,却行龌龊之事,这叫满京都的读书人如何自处呢。”阚夫人怪腔怪调地说。
秦氏明知阚夫人的意图,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苏氏,你说话怎地如此不过脑,我荣阳侯府是以武出身,原本就与文人有隙,你偏这样说,闹出事来你能承担?”
苏予安暗道,难不成要我向全京都的读书人谢罪。
“母亲,您和阚夫人或许是上了岁数,没听明白我娘子的意思。”江起云抬高音量,“我娘子说的是那些行龌龊之事的是真小人,倒叫你们说得,满京都读书人都在行龌龊之事似的。”
苏予安都想给江起行鼓掌了,这家伙以后与敌军对阵的话,搞不好真的把别人骂下马来。
苏予安这会儿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后来江起云还真的把对方的一位老将军骂得当场吐血而亡。
而这会儿,秦氏和阚夫人被江起云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什么叫上了岁数,她们很老么?
而且,原本想扣在苏予安头上的帽子,竟就被江起云摘下来牢牢地扣在了她们头上,这叫她们如何不恼
但恼也是白恼,江起云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的这话得罪人了,反而道:“得亏是在母亲房里,若在外面,叫那些读书人听了,搞不好真的会闹上门来。”
“你……”秦氏只觉得胸口像上闷了大石般,又堵又沉。
自己堂堂的侯府当家主母,竟被他说的如同无知村妇般。
“行,你若对我不满,怕我给侯府丢脸,这个家让你媳妇来当如何?”秦氏寒着脸看着江起云。
苏予安不禁脸上露出些笑意,这是古代妇人和现代键盘侠常用的招数,道理讲不明的时候,就直接来一句,你行你上。
江起云却恰好这时候瞟了苏予安一眼,见她露出笑意,以为她想当家。
“母亲,您若实在辛苦,就让我娘子当家也成,她极能干,家里的这些事儿应当不在话下。”江起云说着还挺直了后背。
苏予安:……
直男,就是这么直!
秦氏其实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一幕似曾相识。
而阚夫人则瞠目结舌,这江家二公子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哪见过这样子的,你母亲这样说,你还真的就接过去。
江起云如同苏予安的评价一般,很是坦荡地等着秦氏的回复。
阚夫人看到这一幕,一边起身一边对秦氏道:“侯夫人,今日商议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