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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帝,在苏予安看来,最怕的就是南瑞皇帝这样,一边自以为很痴情,一边身边又是花常在叶常青。
也难怪,以前就听江起云说南瑞现在不过是绣花枕头,也就外面好看。
出了皇宫,苏予安赶紧洗了一把脸,她觉得被南瑞皇帝这么瞧上几眼,脸上都油得慌。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苏之梁和江起云便被南瑞皇帝召进宫去了。
虽然知道大周和南瑞还在“蜜月”期,应该不会有事,但联想到昨天的情形,苏予安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直到黄昏时分,苏之梁和江起云才从宫里回来。
江起云去见大周使团的其他人,今天进宫的事,自然要讨论一下的。
“怎么这么晚?”苏予安问苏之梁,她等得心都焦了。
如果在大周还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可这是在南瑞,苏予安啥也做不了。
“这南瑞的皇帝太闲。”苏之梁摆了摆手道。
“爹,你这话是何意呀?”苏予安不解。
苏之梁喝了一口茶,才道:“自早上进宫到现在,那南瑞皇帝就拉着我和起云玩乐呢,你说闲不闲,他没有国家大事要处置吗?”
“拉着你们玩乐?”苏予安想不起来南瑞皇帝能玩乐什么,又问,“你们都玩些什么呀?”
“不就那么些事儿,斗蛐蛐,斗鸡,听戏,看歌舞。”苏之梁掰着手指说,“他玩蛐蛐和斗鸡技术不行,但这宫里的戏子还成,身段和唱腔都比外面要强上许多。”
斗蛐蛐?斗鸡?不知道为什么,苏予安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这南瑞皇帝不会是打听到苏之梁喜欢这些,所以才临时弄了这些吧?
可,他是为什么呢?
苏予安想起安亲王太妃的疑虑,想着难不成南瑞皇帝也是这么想的?
“爹,您这衣裳怎地都换了?”苏予安看着苏之梁道。
“玩得一身汗,就换了身,我和这南瑞皇帝的身高都差不多,就穿了他的。”苏之梁说完见苏予安的眼睛瞪圆了,又赶紧解释道,“这虽然是南瑞皇帝的衣裳,但是他微服私访的时候穿的,不是龙袍。”
不是龙袍也是南瑞皇帝穿过的呀,哪怕没穿过,那也是给南瑞皇帝准备的呀。
这得亏不是南瑞人,而且苏之梁还只是个鸿胪寺的官员,要不然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呢,说谋反之心都有可能。
“爹,您往后还是要注意着些。”苏予安叮嘱苏之梁道。
这去国离乡的,一个没注意,就算不死,被圈着当人质也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知道,往后爹也不会进宫,有这一次就够了,也算是见到了一次皇帝。”苏之梁乐呵呵地说,心里却暗道,原来皇帝也就这样,普通人一个。
只是这话说早了些,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便送了来了一大堆的礼品,说南瑞皇帝请苏大人进宫,有要事相商。
有要事相商?这话听着都那么不靠谱。
一个南瑞的皇帝,一个东周的小官儿,这能有什么要事可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