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豫皱眉,目露疑惑。“你……跟我截然不同。”于森眼里复杂翻涌,如果当年他也有这个勇气……不,不会!他斗不过那个男人,大名鼎鼎的安隽煌啊……殷焕将于森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何必刨根问底。“什么时候带我见老大?”“老大?”于森反问,旋即摇头,“辰少爷不会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安旭小姐觉得像叫土匪头子。夜辰不会违背她的任何意思,就算仅仅是个称呼。“辰……少爷?”“暗夜会的前身是海龙会,机缘巧合迎来新主人,如今的当家是夜辰。”她悉心培养长大的孩子,未来的女婿。殷焕猜测暗夜会来历颇深,但也只是道听途说,如今于森告诉他这些,是不是证明……“您愿意接纳我?”“暗夜会不缺小喽啰,每天无数人上门,只要入了眼,都会给碗饭吃。”这是帮会发展的基层力量。殷焕拧眉,“您知道,我说的‘接纳’不只是当个小喽啰。”“你想进入高层?”“是。”掷地有声。“凭什么?”“能者居之。”于森轻笑,虽无轻视,但睥睨之态莫名给人压力,“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一旦过头就成了自负。”“天底下什么人最可怕?”殷焕看着他,视线平直。于森皱眉。“不怕死的人。”殷焕说得平静,“我能豁出这条命去争取,够吗?”于森用凌厉的目光打量着他,半晌,“我这关,你过了。”殷焕知道,还有下。“如果桂婆那边路线没问题,就算你的敲门砖,但还差一份投名状。”“投名状?什么意思?”“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自己参悟。”殷焕离开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站在大厦门口,回头仰望,目光莫名幽深。投名状吗?他轻笑,拾级而下。突然很想听到她的声音。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哦,他忘了,她在江州用的是另一张电话卡。“喂?”岑蔚然还没起,孕妇总是嗜睡的,殷焕想。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她拥着棉被,半裸肩头的模样,心里好像有把刀在翻搅。“媳妇儿……”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她。那头沉默,良久,“有事吗?”“能不能取消订婚?”如果你回头,那我也回头,殷焕这样告诉自己。他怕死的。但更怕她不要他。“……不能。”两头寂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哦,祝你幸福。下个月,我就不来了吧……”那个时候,他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嗯。还有事吗?”“好好照顾自己。”“……殷焕,你怎么了?”“答应我。”“殷焕……”他挂了电话,拉开车门坐进去。这样也好,至少,他能够了无牵挂。发动引擎,在油门轰鸣声中,车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谈熙睡到自然醒,枕边已经没了男人踪影。伸手摸了摸,旁边位置已然冰凉。昨晚,做了两次,谈熙求得厉害,陆征也没多为难她,差不多十二点就睡下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开机,九点一刻。下床洗漱,谈熙哼着耳熟能详的广场舞调调,对着镜子替自己绑了个高马尾,一摇一晃固定在脑后,青春无敌,朝气蓬勃。刚从洗手间出来,手机响了。她捞起来,接通,顺势夹在脖颈,“喂,小白。”一讲话,一边倒了保湿水往自个儿脸上抹。“你起床了?”白眼儿一枚,“拜托,这都几点了,我又不是猪。”“那可不一定……”“你说什么?”“没。猜我昨天见到谁了?”“谁?”“你猜猜?”“少故弄玄虚,我挂电话了。”“别别别……”宋白把奚葶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喂,你怎么没反应?”“我在想是要仰天大笑,还是开瓶红酒庆祝。”“啧啧,最毒妇人心。”“没错,所有有的人就是欠收拾。”“现在你开心了?”“一般。”奚葶那叫活该,奚葶半点不同情。铁石心肠?哦,那她就铁石心肠吧。“后来怎么样?”她问。“那几个人把她带走之后,我们就没跟上去了。不过听场子的妈妈桑说,那些人是街头有名的混混,还干拐卖人口的勾当。”“嗯,我知道了。”谈熙很平静。宋白莫名打了个寒颤,“我说那些人有可能是人贩子。”“我听明白了。”“你这是什么反应?”谈熙目光淡了些,“我这样的反应有问题吗?”------题外话------夜辰和安旭是《孕妻》的p哦,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移驾隔壁,么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