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冰雪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韩厅长快步的来到了楚林生的近前,关切的问道。
楚林生苦笑了一声,摇头道:“没有。”
这时候,韩厅长已经注意到了楚林生手上的手铐,重重的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冰雪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直到将这句话说完,韩厅长才注意到了坐在楚林生身旁同样带着手铐的樊敏,“咦,这位是?”
“哦,韩伯伯,她是蓝恒集团的另外一名董事长,叫樊敏!”楚林生连忙介绍道。
“噢,原来你就是樊敏啊!”韩厅长点了点头,不过却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将视线再次落在了楚林生的手铐上,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找冰雪,让她把你的手铐解开!”
“谢谢韩伯伯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裏一见到韩厅长,楚林生顿时安心了下来。
随后,韩厅长没有停顿,直接奔着门外走去。
……
休息室。
韩厅长推门走进来的时候,韩冰雪真正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愣愣发呆,直到韩厅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她这才发现。
“爸,你怎么来了??”
对于韩厅长的突然到来韩冰雪感到了一丝惊讶,于是诧异的问道。
“还问我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惹的祸么!?”韩厅长是即生气又怜爱的责备道。
“爸,我没有闯祸!”一听韩厅长的语气,韩冰雪立即就明白爸爸这次来到这裏的目的,只是瞬间,她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还说你没有惹祸,人家林生没招你没惹你的,好端端的,你把他带到了这,还给他戴上了手铐,你还说你没惹祸?”
顿了一下,不等韩冰雪回话,韩厅长便感慨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当初你的腿伤也是林生给治好的,你不感激他也就罢了,现在还这样对他,你呀!真是让我头疼!”
“爸,你一点也不了解这裏面的情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韩冰雪的眼圈微微发红,很委屈的样子。
“我怎么不了解呢,你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林生身旁的那个女的嘛,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林生念念不忘,说实话,我也希望你能和林生能走到一块,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林生不喜欢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又何必去干涉人家的感情生活呢!”韩厅长其实本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这样的话对女儿的伤害是很大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必须要让女儿面对事实,让她懂得,感情上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
果然,韩厅长的这番话刺痛到了韩冰雪的心灵最深处,但是,倔强的性格却不允许她向韩厅长袒露心扉,说出自己的心伤,于是,她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爸,这一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抓楚林生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在一起杀人案中有着重大的嫌疑!”
“嗯?”韩厅长愣了一下,而后回忆起了分局局长在给自己打电话时所说的内容,于是便问道:“冰雪,莫非林生真的和杀人案有关?”
韩冰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当然了,要不我能抓他回来嘛!南郊死了一个人,死者叫马三,而当我和同事赶到那里的时候,楚林生和那个叫做樊敏的女的,刚好从马三家的屋子里走出来。”
顿了顿,韩冰雪解释道:“楚林生的蓝恒集团最近以来在施工问题上一直面临着钉子户的问题,据我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马三是最难缠的一户钉子户,所以,楚林生很可能是在为了不影响蓝恒集团的工程进度的情况下,对马三产生杀心,所以我才说马三的死,楚林生有着重大的嫌疑!”
“呀……”
听到这裏,韩厅长倒吸了一凉气,如果事情真的是像自己女儿所说的那样的话,那的确有些难办了。
“爸,从小你就教育我说,做本职工作时,决定不可以讲私情,这可你是亲口告诉了我二十多年的话啊,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将这句话当成我的人生格言!”韩冰雪继续道。
“……”韩厅长沉默了,女儿说的没错,那句话,的确是他所说过的。
不过很快,韩厅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幽幽地道:“冰雪,依我看,这件事,林生八成是被人陷害了!”
韩厅长话音落下的瞬间,韩冰雪的身体就跟着颤了一下,她忽然想到在从南郊回往分局的路上,楚林生曾在车上和她所说过的那些话,当时的楚林生就说他是被陷害的,而她抓他的行为,正是帮着他的仇人来搞他。
“爸,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韩冰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想啊,如果林生真的对那个叫马三的人动起了杀心,他怎可能会选择自己动手呢,即便他选择了自己动手,他可能带一个女人一块去动手么?还有,在动手之后,怎么会那么巧,被你们给撞上呢?”
韩厅长不愧是老江湖,即便对这起案子了解的很少,即便没有亲眼目睹过现场,但还是从韩冰雪的隻言词组当中,就判断出了实情。
“爸,那您的意思是……?”韩冰雪也开始觉得韩厅长的话在理了,事实上,她如今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她一边想惩治一番楚林生,以此来消除自己心头的愤懑,令一方面,她也开始担心起楚林生若真的是杀人犯该怎么办了,即便她对楚林生的愤恨无以复加,但是,也没有达到希望楚林生立马就死的地步。
都说女人天生就是一个矛盾的产物,这句话放在此刻的韩冰雪的身上,尤为适合!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今林生将生意做到了这样大的规模,他的仇家也一定会越来越多,所以我猜想,马三的这起案子,八成是他的仇家在故意陷害他!”韩厅长目光笃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