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说,朝廷不过是要做个姿态,不让他人再次背叛,这次造反本来就是哱拜最先提出,你我不过是被蛊惑,说句老实话,你我兄弟甚至可以算作是被裹挟从贼!到时候我们杀了哱家父子,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说他们在我们面前杀了党馨和张维忠,逼着我们一起造反,我们只是迫于无奈,朝廷想必不会深究。”
许朝仔细的分析。
刘东旸皱着眉头,踌躇道:“果真如此?朝廷会允许我们投诚而不追究我们的所作所为?可不止党馨和张维忠啊!庆王妃可都被我们给逼死了啊!王世子还不知所踪。”
许朝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需要好好的确认一下朝廷是否真的不在意这次的叛乱,所以说道:“要不然,我瞒过哱拜,偷偷派一个人出城去询问魏学曾,如果他答应,我们要他的亲笔手书,允许我们投诚并且赦免我们的罪过,那样的话,我们才会开城投降。”
刘东旸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行,你去办这件事情,只要办妥了,你我兄弟二人就可从容享受荣华富贵了!”
当天午夜,一名许朝的特使从城楼上被篮子送下来,趁着夜色潜入了明军大营。
魏学曾正彻夜为思考破城之策而烦恼,并未睡下,突然发现亲兵队长一脸怪异之色的进来通传,有一猥琐男子在营外鬼鬼祟祟,被巡夜衞兵抓获,然后自称是许朝的亲信,特来求见总督。
许朝?
魏学曾的疲累和睡意顿时一扫而而空,精神抖擞双眼发亮,忙说道:“马上带他来见本督!”
亲兵队长立刻点头应诺,突然又被魏学曾叫住,只见魏学曾一脸的凝重之色:“不要惊动任何其他人,偷偷带来见本督!”
“诺!”
亲兵队长转身离去。
魏学曾立刻就意识到,破局的关键点可能就在眼前!如果处理得当,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宁夏城,不仅可以免去麻烦,更可以免去无数杀戮!于是他端正自己的衣冠,坐在了帐内,不一时,几名亲兵看守着一个被反捆住双手的猥琐男子出现在了营帐之内,这男子一进营帐眼珠子就滴溜滴溜的转来转去,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你就是逆贼许朝的亲信?”
魏学曾开口询问道。
“魏总督,您一口一个逆贼,将我家将军的好意都给糟蹋了,如果您要是这样说我家将军,这样看待我家将军,那么小人此次前来的目的,也就完全没有了,我家将军的心都寒了,还怎么为总督做事呢?”
这男子居然摆出一副倨傲的样子,魏学曾心头火气,一拍桌案:“放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不包括叛军!叛逆信使,本督完全可以斩之!区区叛逆,竟敢如此嚣张!张扬!推出去!将此人与本督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