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贯抬头看着面色阴沉的萧如薰,冷冷的笑了。
“是啊,秦公,我们又见面了。”
“这不过区区半年多,却是沧海桑田,沈阁老,你又想到过今天吗?”
萧如薰饶有兴趣的询问沈一贯。
沈一贯摇了摇头。
“我之败,一是京杭大运河,二是刘黄裳,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萧如薰笑了笑,扭头看了看面色有些尴尬的刘黄裳,然后开口道:“对,有道理,一是大运河被我切断,二是刘黄裳身在曹营心在汉,但是只这两下就让你束手无策?你可是手握着天下资源和百万兵马,到底是你出了问题,还是大明朝出了问题?你那么快就败给了我的十万兵马?”
沈一贯闭口不言,估计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败的那么快。
“你是身在局中看不|穿啊!你空有神州大地和百万兵马,却根本不能全部调动,反而让我有了各个击破的机会,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我消灭,但是你统统都没有抓住,反而给了我一击必杀的机会。地方上烂成什么样了你自己心裏没数?当年几十个倭寇就能横行数百里地一路杀到南京城下你就没有任何想法?江南江北的衞所已经烂成什么鬼样子了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一触即溃?什么叫不堪一击?你真的不知道?你真的想象不出来?你是败给了你自己,不是败给了我,不管是不是我,哪怕是其他人,是北虏也好南倭也好,一旦戳破外层的表象,就会发现咱们大明朝已经衰弱到了什么地步,都烂了。”
房守士有点诧异地看着萧如薰。
沈一贯则深深的皱起眉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
萧如薰四处看了看:“已经烂掉的东西就直接切掉吧,不过多流些血,疼一些,但是还能长出新的,若是放任他继续烂掉,到时候烂掉的就不仅仅是大明朝,而是整个天下和所有百姓,是所有的人啊!”
房守士觉得不太对劲。
沈一贯瞳孔一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动手吧!”
萧如薰忽然喊了一句。
随后。
房守士和孙承宗忽然被钢刀架在了脖子上,武器立刻被拿下,被死死擒住,枪声大作,惨叫声迭起,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镇南军士兵忽然对着房守士带来的士兵和那些锦衣衞发起了攻击。
及其犀利的攻击。
士兵和锦衣衞完全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晕头转向,瞬间死了一大片,被铅子打死的,被弓箭射死的,死的很快。
大殿内和大殿外同时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房守士和孙承宗愣在当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萧大亨和骆思恭都忘记了恐惧,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沈一贯瞪大了眼睛,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那些士兵和锦衣衞都被杀死了,被一轮一轮的火枪和弓弩杀的死的透透的,然后那些拿着长矛大枪的士兵步步向前搜罗还没有死掉的漏网之鱼,看到了就一枪戳下去,没有任何犹豫。
刘顺就死在了枪子下。
喊叫的声音逐渐消失直到再也听不到。
时间很短,解决这些人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全部解决了。
皇极殿外全是尸体,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