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步兵到这一步已经濒临崩溃了。
战阵崩溃士气也就到了低谷,因为每一个步兵都明白军阵是他们对抗骑兵唯一的方式,一旦军阵没了,士气也就没了,接下来的就是窜逃和追杀。
但是建州兵团没有,他们以让毛文龙难以想象的战斗意志强撑下来,哪怕是被撕裂了首尾不能兼顾了,也依然没有退却没有崩溃,各自为战也不停止战斗,似乎只是为了战斗,不惧生死。
如此这般激烈的战斗让毛文龙心惊,但是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刺|激,他抖擞精神,把刚斩杀了三个建州兵的战剑收入剑鞘,一把抢过身边衞兵的长刀,策马冲向更多建州兵所在地。
冲到目的地,他抡起长刀就是一阵奋力劈砍,朴实无华却威力巨大,直砍的血花四溅残肢断臂横飞,犹自哈哈大笑,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极其高兴的事情一般。
建州兵没有战甲,没有秦军那么精良的战甲,秦军一刀过来能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几刀上去不一定能砍死秦军。
于是他们便逮着马腿砍,叫战马吃痛把背上的秦军跌下来,要是不摔断脖子,就上去补刀,一时半会儿也造成了一些杀伤。
努尔哈赤更是凶悍,手持一把大砍刀,三个秦军骑兵围着他打也战不下他,被他纷纷打下马用刀砍了脖子。
不过费英东就没那么好命了,左臂受伤的他战斗力锐减,被秦军逼得步步后退难以招架,身边亲兵死伤殆尽,他左支右挡狼狈不堪,又一个不留神,左臂干脆的被一杆大枪刺穿。
他仰天痛呼一声,又是一枪从他前胸扎进后背刺个透心凉,然后被从后边拔出,他身体一阵抽搐,眼中带着浓烈的不甘之色,身子摇摇欲坠,便又被一个秦军骑兵纵马来撞。
费英东被这战马撞的往后飞了好几米,跌在地上一口血喷出,抽搐几下,不动弹了,眼睛还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努尔哈赤叫代善保护着弟弟们跟在他身边一起厮杀,他还能保护着他们,结果秦军骑兵一冲进来,队列就保持不住,厮杀间,努尔哈赤和代善已经被分开不知多远。
代善入目所见之处全是骑在马上的黑甲骑兵和被杀死的建州兵,代善看的心裏难受到了极点,一声虎吼也不顾的保护弟弟们,便自己上前一把揪住一根长枪,愣是把马上秦军士兵拽了下来,一剑刺穿他的脖子。
接着,代善直接翻身上马,策动马匹飞奔起来,逮着一个秦军骑兵便从背后一枪刺入他的后心,好容易扎进去,结果却拔不出来,结果两个黑甲骑兵一起上前一人一枪刺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代善直接躺在马上躲过这一击,结果刚一起来就被一枪横扫打在后心,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他忍不住喷了一口血,一回头,只见的一个年轻的秦将一枪刺过来,直接刺入他的腹心。
代善一口血呕出,双手握住了那杆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秦将,不过那秦将没跟他废话,见他握着枪,一松手抽出腰中战剑一剑挥过去将代善的头颅斩下。
代善就觉得自己的视线忽然就不受控制了,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晕啊晕啊晕啊的,就没知觉了。
张龙一把抽出自己的大枪,一枪把无头尸体打下马,又去找另外的建州兵厮杀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人数上占上风的建州兵开始落入颓势,步兵对抗骑兵的弱点和盔甲兵器方面的差距,使得战斗时间越长,建州兵就越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