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外面，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起码数以十万计！

这些蝙蝠挥动在翅膀，在夜空中飞行着，在天空分成了好几大群，犹如一团团乌云，几乎遮住了依稀的星空，那场面实在震撼人心。

最令方远和燕小玉感到惊异的是每一群蝙蝠前面，总有一只体型中等大小，体羽全白。翼覆羽有一条棕红色带斑，腰与尾上覆羽具淡灰色丝状饰羽，嘴长而下弯，黑嘴黑脚的大鸟引领着往前飞行。

“咦？这是什么鸟？”方远忍不住奇地嘀咕道。

燕小玉仔细观看了一番，突然说道：“这是黑头白，是一种稀有的鸟类，分佈在台岛和琉璃国等地，平时就极为少见，现在却跟蝙蝠混在一起……真是无比奇怪的现象啊！”

方远大概地数了数，它们大约有九个大群，而且它们似乎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飞去，方远仔细一看，它们飞往的那位置是西北方向，赫然正是东京都的方向。

“呃……它们好像飞去东京，不知道要干什么？”方远感到甚是奇怪地说道。

燕小玉摇摇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啊，鸟类和蝙蝠对灾害敏感度极高，按常理来说，它们应该是选择躲避才对啊，而现在东京那边发生地震和海啸灾难，根本不合适它们落脚和栖息，它们却偏偏前往那里，这实在是有悖于常识啊……”

方远也觉得非常奇怪，这样的现象完全违反了自然规律，属于诡异的情况，按照《无上通天录》内的记载天下万物生灵，包括所有的动植物，其实跟人类一样，皆有灵识，只是高低不同而已，人类的灵识最高，因此成为万灵之首，而只要是生灵，即便是低等级生物，也有其魂魄，以及一定的思维和灵智，当生灵，包括人类，在灵识紊乱，或者魂魄不受控制的情况之下，便会做出违反常规的动作和行为来……

“唔……魂魄失控？难道……是它们的魂魄被某种力量控制了？”方远想及此处，不由得心下一惊，忙运起“天眼通”扫描过去。

果然，他发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端倪，只见在那一群群蝙蝠前端带头飞行的黑头白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异的淡淡黑光，在黑暗的夜空中，若不是方远使用“天眼通”扫描，根本极难发现这一个奇怪的现象。

方远再度聚集真气，仔细在黑头白的身上窥探着，终于发现，在那些黑头白的脖颈后面，隐约贴着一张红色的星状符纸，这道符纸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力量，正是因为这道符纸的作用，那些黑头白的灵识被其控制住了。

最让方远感到惊讶的是，在九群蝙蝠之中，每一只黑头白都保持一种若有若无的飞行状态，好像是一个形状，仔细一瞥，竟犹如九瓣花朵一般，在天空盛放着，充满了皈依无比的气息。

“唔……它们，好像排列成某种法阵的样子呢。”燕小玉也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九花盛放……这，这不是道门正法啊，好像是噬魂夺魄的邪门法阵呢！但是驾御生灵，进行摄魂夺魄之术，乃是失传已久的方术啊，怎么在琉璃国这地方出现了？难道是……”方远嘀咕着，突然脑门一亮。

“我明白了，这是菊花的形状，这是九菊一派的方术！”方远叫了起来。

“九菊一派！你是说这飞行法阵是九菊一派的控灵之术吧？在琉璃国，也只有九菊一派才有如此高明的控灵法术啊。”燕小玉闻言也惊讶道。

“是啊，不过这驾御如此数量庞大的飞禽布置这种控灵法阵，必须要有极强大的灵力做为支撑，稍有差池，法阵便失去作用，难道九菊一派的宗主丹羽明云，他的修为竟然到这种境界了？”方远惊讶道。

“对了，你觉得九菊一派突然放出这样的法阵，到底意欲何为呢？”燕小玉问方远道。

方远想了想，说道：“以控灵之术控制如此庞大的飞禽法阵，前往东京……这意图肯定不同寻常，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照你的分析，这么多飞禽突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进入东京，究竟干什么用呢？”燕小玉又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明白，不过我可以马上查一查，要知道九菊一派弄这么大的手笔，其目的绝对不简单……”方远说道。

“哦，你打算怎么查？”燕小玉忙问道。

“很简单，抓一只蝙蝠下来研究一下再说。”方远说着，右手捏成剑指，催动一道真气，往半空的一群蝙蝠一指，喝了一声：“摄！”

一道白光激射而出，直接射入蝙蝠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