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轻轻抚过虚空，就像是抚过此界的亿万道法则，眸光与殷凝的重瞳对视，又望向不远处的赤龙葛沽，出声道，

“无论你还是葛沽，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在这个天地末法的时代修行下去，见证生命在身边流逝，见证每一寸都变得无比珍贵的岁月，直到成仙或寿元耗尽为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与温和，但其内容却实在有些残酷，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伴随着天意一刀刀斩下，殷凝与葛沽两位强大的年轻人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他们两个毕竟都是活了十几万年的生灵，即便二人都是极道至尊中的绝强者，在天地末法的这个时代也已经老去了。

殷凝虽很注意保持自己的身段与容貌，但满头青丝间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几缕白发，为殷凝增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沧桑风情的同时，也不可否认，这就是身体机能衰老带来的体现。

这份衰老在葛沽身上则体现得更加明显，天意一刀刀落下，葛沽现在看起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中年模样，发丝已经变得斑白，眼角更是有几分皱纹，看上去比他亲爹还老。

“那我们就要好好研究长生法了。”葛沽与殷凝对视一眼，想到不久前天下第二所言的极道至尊可以活百万年的理论，面上都露出苦笑，却还是点了下头，应道。

“长生的路子多种多样，无论是按部就班地延命也好，还是另辟蹊径地自我涅槃、活出第二世、第三世也好，我都不会过问，只希望伱们能看清成仙路，走出自己的未来。”

风烈轻轻挥手，两本薄薄的古籍出现在他身前，交到了两位年轻人手中。

这是他上一世快到万岁时候研究的长生法，来到这一界后闲时就会拿出来推演一番，如今已经是一部有关长生法的相当齐全的经文，对极道至尊而言能有相当大的启迪作用。

“明白了，多谢师尊！”

殷凝点头，她也明白这是自家师尊对自己和葛沽的厚望，他们二人最近百多年已经在仙域打出了赫赫威名，号称仙道之下最强者，战力早已不需要证明。

现在横在他们身前的大山，就只剩下一座，那便是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足够强大的仙路！

“努力吧，我期待太苍一脉也出现一门双王乃至三王的神话。”

风烈点头，勉励自家弟子一句，而后目光便转移，到了另一边石昊、石毅、天子还有小天角蚁等人身上，笑道道：

“至于你们这群小家伙，你们无疑是比任何人都要幸运的，某些机缘，哪怕如真龙、如祖祭灵、如无终仙王等，年轻的时候都必定没有经历过。”

闻言，包括石昊在内，几位年纪最大也不超过两百岁的天骄全都眼前一亮，望向风烈的眼神都变得炽热起来。

“敢问师祖，是什么样的机缘！”石毅出声道。

“融合天心印记的机会。”风烈看了自家徒孙一眼，扬扬手中的三千道镜，声音中似乎有股悠远地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