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顾向晚却点了点头，轻声开口：“没错。”

宋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依照顾向晚一贯的脾气，她居然没有骂人，而是对小佳的言行表示了赞同。

“你疯了吧，你在说什么？”

有了顾向晚的支持，小佳更是倒豆子一般的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越说语气越发癫狂。

“我知道我男朋友只是因为生我的气了，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他就是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意义！”

小佳在那边喋喋不休的说着，顾向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在用只有宋阳能听到的声音跟她对话。

“小佳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

“当然不对劲，她这是被那个男人下了降头！”宋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冷说道。

“没错，”顾向晚点头，“就是一种类似于下降头的妖异手段，那个男人借此来控制小佳这样的女生，让她们不能离开他，否则就会十分痛苦，直至死去。”

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句话居然成真，宋阳这才认真起来：“真的吗？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找那个男人！”

“找当然是要找的。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懂得利用这种手段来控制女人的人，受害者很有可能不止小佳一个。”

“那咱们就去把那些女孩一个一个都找出来，让他们认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打定主意，顾向晚打断了小佳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男朋友现在在哪？你还不能出院，我替你去劝劝他。”

这样的说法果真奏效，小佳很快上当，暴露了她男朋友的工作地点。

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据她所说，她男朋友在那里做调酒师的工作。

临走前，小佳恋恋不舍的拉着顾向晚的衣袖，语态几乎祈求：“你签完要帮我把他劝回来，还有他工作的时候很辛苦，你不要太打扰他。”

顾向晚知道如此恋爱脑并不是小佳的错，于是敷衍的点点头。

“放心吧。”

傍晚，顾向晚跟宋阳一起来到小佳男朋友工作的酒吧。

她的男朋友名叫阿志，听说来到酒吧之后，还专门给自己起了一个艺名，名叫David。

可是来到吧台转了一圈，顾向晚都没找到那个名叫David的调酒师。

最终还是其中一个酒保提醒她：“我们这里有个推销员叫David，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就在那。”

顺着酒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顾向晚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卡座旁的男人。

那男人正弯着腰将自己推车上的酒一瓶一瓶的摆在桌上，一边摆着一边跟一旁卡座上的女生笑着聊天。

从远处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但顾向晚的视力很好，哪怕是在酒吧灰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得清楚David在桌下的细小动作。

那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宋阳早就凑了过去，看到David还在酒吧里勾搭别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隔空给对方一个嘴巴。

“真不要脸，小佳为了她自杀，现在还在医院里，她却在这儿没心没肺的继续勾搭别的女人！”

顾向晚在吧台要了杯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不远不近，能够正好观察到David所有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