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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爱青这句话一出口,那仇赋飞险些从如来铁像上摔下来,犹自强作镇定,脸上尽量不动声色,来了一个矢口否认。
“什么仇赋飞,并不相识,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今天看来是被糊弄了,你们这帮年轻后生都走了,我这老头子以一敌三哪里是对手,此处入口已经被大殿废墟压住,稍等片刻。”
只见那如来铁像俯下身来,三扒两划拉,被残垣断壁压住的地下工坊入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下面的那些长枪工匠刚才发现通风口堵塞,入口又塌了下来,登时都慌了神,在下面扯了嗓子呼救已经不少时辰。
现在终于看到了天光,都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却见上面满院子都是人,好像是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一时不知所措,那些江南烟雨楼负责策应的英雄也从隐秘之处现身,预防这些人趁乱逃走。
那仇赋飞却不管这些,将入口清理之后头都不回,只见这如来铁像迈开大步就要向院外迈步而去。但只迈了一步,一脚墙里一脚墙外,却突然呆立不动。
仇赋飞是墨家机关术的绝顶高手,立刻察觉是如来铁像膝盖以下的环节,被劲气丝线所纠缠,所以才动弹不得。
回头一看,正是夏爱青玉手轻扬,将钢针极速的围绕铁像腿部飞旋,将那些细若游丝的劲气丝线深深的潜入到机关零件的最深处,和仇赋飞的操控劲气争夺这如来铁像的控制权。
没想到这么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娃子居然有如此菁纯的劲气,实在是颇有些意外,可是并不想发生什么纠葛,只见仇赋飞略略操控,那如来铁像的下部已经开始脱开,关节变换处已经和上半身彻底脱节。
那如来铁像以手代足,继续向前行进,那高大的寺院围墙被一触而溃,仇赋飞已经站在了如来铁像的肩头,头都不回只顾逃走。其他人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
那夏爱青双手急扬,钢针如同一群微小的雨燕在空中飞行穿梭,身子已经凌空而起,飞到了青木谷的空中。这青木谷到处都是纤细挺拔的高树,最是适合夏爱青的劲气能力施展。
一瞬间在这青木谷中钢针的破空之声长鸣不绝,只不过片刻,整个青木谷已经被细密的劲气丝线编织成了天罗地网。在空中凌空蹈虚,御空而行的正是犹如仙人般的夏爱青。
这一下如来铁像若是再向前硬闯,怕是会落入这处处杀机的劲气陷阱,而且如果拉扯这些丝线,青木谷之中的高树都并不粗大,怕是会纷纷被拽倒,那时候断木横飞,道路闭塞,怕也更是无法脱身。
仇赋飞见了此情此景,脸色沉了下来。
“如此做派难道是要将我这小老儿留下?难道是墨家不依不饶,不能放过我这个年迈之人么?我已归隐多年,早就不问世事,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难道这点点的活路也不给么。”
夏爱青在半空中轻轻一躬,先对仇赋飞施礼,然后轻声道:“仇叔叔说的哪里话来,父亲以前常常提起你,总说你脱离墨家实属事出有因,你伤了的那些人都是别有用心,前几年大半都成了墨家的对头。”
“当年的事情早就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于天下,仇叔叔何必还耿耿于怀,父亲从头至尾没有一句抱怨之言,反而经常自责自己没有好好管束下属,导致了墨家纷争,还请仇叔叔叶落归根,回归墨家本部,父亲必然是欢喜的紧。”
仇赋飞却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当日我因为一句话大开杀戒,实在是太过戾气,那些人都是泛泛之辈,我要是想将他们尽数生擒也都是易如反掌,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听了那些话,心中就像是升起了一团火,下手时半点情也没留。”
“杀了那么多人不管为什么也是有些过了,可是夏翟他为了我亲自到现场勘查,帮我证明给清白,又为了维护我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而我当年却因为一些闲言闲语投入了暗墨,将那些数黑论黄的人尽数废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