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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缨因为平时就有些口齿不清,说起话来颇为含糊,烂醉如泥之后更是说的颠三倒四,无法分辨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但是知夫莫若妇,这些话一丈青扈三娘却是能听的明白。
这些话包含了昔日的荣光,喝一些曾经的往昔,但是这些事情却不是王缨经历过的事情。这种情况从两个多月之前开始发生,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刚开始扈三娘还以为是王缨是故意装疯卖傻,但是经过数次仔细观察之后却发现,即便是王缨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这样胡言乱语。
这让扈三娘感觉到恐怖,自己熟悉的那个丈夫身体里好像是住了另外一个人,这个身体里面的人身份和现在的王缨恰好相反,是一个山贼,但是名字绰号都是一般无二。
扈三娘越来越觉得恐惧,在这两个多月之内再也没有来过军营,而是四处寻找化解的法门,想要将丈夫从这种状态中拯救出来。
虽然这个矮脚虎王缨现在一无是处,但是这都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从而连累了丈夫。这种后果不是出于丈夫的无能,而是自己的反贼家族身份造成的。
当年没有人感觉拯救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矮脚虎王缨挺身而出,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这个人恐怕早就飞黄腾达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扈三娘怎么能放弃这个被自己连累,现在又好像是中了邪术的丈夫。
因为扈三娘两个多月没有前来,王缨烂醉之后的胡言乱语越来越是严重,除了钱文书这种军中的老资格,已经没有人敢于接近他。
现在的王缨站在军营中的空地上,毕恭毕敬硬接许飞等人,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晦涩不明。有时候眼神之中透露出来凶狠的光芒,有时候又像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老油条让人厌烦。
许飞和芝幸帅这一行人,没有什么闲心观察这么一个小小的校尉脸色,这次来就是冒充朝廷中的禁军,正眼都不看那王缨。
王缨满脸堆笑,刚要说些什么迎接上峰前来的客套话,那许飞两手一挥,大声说道:“罢了罢了,此次前来身有要事,没时间啰嗦,你这军营之中还有多少人马,速速报来。”
听到这句话王缨不由得一愣,没想到这个众星捧月一样的少年,开口就问起军中的重要信息来。虽然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王缨毕竟是在军中混迹多年,这种事情可是知道厉害。
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腆着脸说道:“各位上差深夜来到这甜水铺,必然是有什么要事。只是还不知道各位是什么身份品级,赏下官职名讳,下官也好称呼各位将军。”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虽然离了许飞有一丈多远,那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让人避之不及。
许飞一听就知道这个王校尉看起来其貌不扬,却是一个精明的人,人家并不得罪人,用这种言辞就要探明白自己这几个人的来历,可见这个人外粗内细,是一个厉害角色,绝不能小觑。
来之前许飞早就想好了说辞,当即说道:“你这校尉当的好啊,蛇蝎山贼人逍遥法外这么多年,动辄啸聚数千人下山劫掠,你这处是离蛇蝎山最近的驻军,怎么任由匪患横行!”
这话说得一派官老爷的气势,王缨却是不慌不忙,一听这话头就知道这些人多半是上峰派下来巡查督监,又要找茬说自己剿匪不力之类的话。
这位事情这几年已然多次发生,早就应对自如。
“各位上差有所不知,那蛇蝎山匪患有数千人,而甜水铺驻军最多的时候也只不过两千人马,还有一小半是老弱残兵。我们负责的主要是当地护卫,并没有自行出兵剿匪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