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可能拥有自由吗？

低声啼哭者抬起自己的头，感觉这天色……太昏暗了。

“好了，谁是十号？”

画侯的眸子一转，在阵台上无情横扫。

十万算师大阵，一共拥有九位主阵者，身为一号的樗里夜宴被杀鸡儆猴，那么十号就要迅速补上，卜奴们甚至不需要有那些华丽的名字，数字，就是他们地位与责任最简单直接的代表。

阵上其它八位脊背佝偻的老人，默默调换了自己的位置，二号接替樗里夜宴的阵台。

那曾与樗里夜宴对视过的青袍者，则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愤怒与哀伤，用颤抖的声线回答：“我是十号。”

那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对神明的敬畏与恐惧，但只有青袍者自己知道，那压抑着他的怒火，还有他必将完成夜宴大长老遗愿的恒心！

在袖中捏紧双拳，青袍者匆匆向空出的第九位主阵台走去，他的步伐战战兢兢，他的薄衣在风中飘零，远远看着，他不过是无数卜奴中最寻常的一个，他的生命，从来不被他自己握在手中。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九号了！”

画侯满意地点点头，只不过满意的表情下，很快又升起了一丝惊异与探究。

“等等！”

他喝停了新晋九号的步伐。

“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依靠自己算力，找到樗里本家的小伙子，你叫……樗里晨光！”

身着青袍的樗里晨光猛地抬起头来，眼底一闪而过的仇恨被很好地遮掩于浓密的睫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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