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忘记全部忘记(2 / 2)

于是他们就加入了混战。

人数太多了。

众人打了一天一夜,全身都是血。

可是最后有一个红衣女人来了。

那个红衣女人就是凌澈在路上遇到的那个。

她的身形犹如鬼魅。

她出手如电。

她出手狠辣。

她的一双眸子坚韧如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澈觉得她长得除了跟自己有点像之外,她还有点像是端木婴释。

祁天佑打到后来,全身是血,狼狈不堪,他怒吼道:“凌澈,剑南,知秋,你们全部退后。”

凌澈闻言,连忙跳起了到一棵树上。

知秋和剑南也是连忙退后。

祁天佑怒吼一声,他的眼睛隐隐有点发红,顿时他的周围出现一股劲风,淡淡的、不祥的黑色冷风萦绕在他周围。

他周围的绿草、野花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那些敌人像是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尖叫着后退,慢了一步的敌人就像野花一样枯萎凋零,嘴巴流血倒在地上。

但是那个红衣女人却毫无畏惧之色,她用药液浸过的面纱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拿着一把苗刀,狠狠挥向祁天佑。

她的全身上下缀满了银饰。

她的速度矫捷如豹。

腰间一圈一圈的银链子钉钉作响。

苗刀一挥,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

即使她是单手执刀,但是祁天佑接下这一刀,却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尚未来得及喘口气,这个女人又轰轰轰,三刀重击而下。

祁天佑两只手臂都麻了,猝不及防,这个女人当空一脚踢在他胸口上。

虽然这女人是赤着双足的,但是祁天佑穿着衣服,所以,这女人并未直接碰到他。

后面发生的事情,凌澈就不知道了。

因为她寡不敌众。

围攻她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周围无数刀光剑影。

她的身上全是伤口,她全身都是血,有的是她的血,有的是别人的血。

最后她体力不支,又被人砍了几刀,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于是她忍不住昏了过去。

而知秋和剑南则是浴血奋战许久,也是寡不敌众,后来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因为他们的脖子上架着好几把刀。

*

幽暗的地牢。

冰冷,黑暗,潮湿,肮脏。

祁天佑慢慢醒来。

他的手脚已经麻木。

甚至他全身都没有了知觉。

缓了许久,他终于缓过来了。

缓过来的,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疼

他的手很痛,胳膊很痛。

于是他微微活动自己的胳膊。

可是他的胳膊却像千斤重一样,只能轻微动动。

就是这轻微的动弹,他听到了钉钉钉钉的声音。

这好像是铁链子晃动的声音。

他诧异的歪头看过去。

又看到自己的两只手上都被铁链子拴住了。

链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墙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他缓过四周,才发现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他的父亲祈雪楼居然也在这里。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祁雪楼。

祈雪楼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个红衣女人。

祁雪楼也是全身伤口,因为旧疾复发的缘故,他面色蜡黄,憔悴不堪。

总而言之,他现在的状态跟祁天佑差不多。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知秋和剑南。

知秋和剑南,则是一脸惊恐的看向祁天佑。两人均是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所有的人都被铁链子拴着。

除了那个红衣女人。

那个红衣女人高傲的坐在椅子上。

她似乎是苗疆的人。

因为她的头上、身上有太多的银饰了。

她从来都不穿鞋子。

她赤着双足。

她的脚上有两个银脚镯,两个银脚镯上垂下很多银铃铛。

她的笑声也像是银铃铛一样。

她没有对祁天佑说话,而是反问祈雪楼,道:“你这孽徒,没有想到为师没有死吧?”

祈雪楼下跪道:“师父,弟子不孝。”

祁天佑有点茫然。

他的父亲的师父不是阴姬。

阴姬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那么这个红衣女人是谁?

他问:“爹,这是怎么回事……”

“闭嘴,你不准说话。”祈雪楼对祁天佑怒吼道。

别说是现在祁天佑不敢说话,就是知秋和剑南也纷纷不敢说话。

阴姬冷冷哼了一声,看向祁雪楼,问:“雪楼,你猜我这二十年来时怎么度过的吗?”

祁雪楼不说话。

阴姬却不生气,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我们这浮雪宫。但是我回不去。雪楼,因为浮雪宫有你啊。”

祁雪楼武功高强,阴姬就算没死,她也不敢回浮雪宫。

可是她想着要回来!

她带着一股滔天的恨意!

当年祁雪楼差点就杀了她,若不是她装死逃过一劫,恐怕她早就真的死了!

该死!

她笑着说:“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我神功大成,别说是现在的你,就是巅峰状态的你,我也不足为惧!你知道我这二十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吗?每一天,每一时刻,我都想着要杀掉你!枉我对你那么信任,而你居然差点杀了我!!”

她一边说一边把茶杯摔在祁雪楼的头上!

轰!

茶杯碎裂!

热水顺着祁雪楼的头流下,茶叶渣滓趴在他的头发上。

他的头鲜血淋漓。

剑南和知秋同时倒抽一口气,却不敢说话。

祁天佑见了却愤怒不已,挣扎起来,铁链叮叮当当作响,他怒道:“爹,爹,你这坏女人竟然……”

“闭嘴!”

一声怒斥!

不是阴姬斥责祁天佑闭嘴,而是祁雪楼斥责祁天佑闭嘴。

祁天佑一时愣住了。

祁雪楼一声风光无限,很少有人敢把茶杯摔在他头上。

这辈子他几乎没遇到过敢让他如此难堪的人。

但是现在,他即使再难堪,也不动怒。

他道:“师父,千般万般不好,都是我的错,与祁天佑、剑南知秋等人无关,你要杀要刮,冲我一人来就好了。他们这些小孩,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他们,求你就废他们武功,看在当年我也曾为你做牛做马的份上,求你至少给他们这些小辈们留一条命……”

“什么东西!”阴姬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讥讽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谈条件?你配吗?我就问你,你觉得你配吗?”

祁天佑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想起祁雪楼的斥责,又不敢说话。

阴姬高高在上,冷傲无比,道:“做牛做马?哼?那不是你应该做的吗?要不是我,你有给我做牛做马的机会吗?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二十年了,二十年我都在闭关修炼,近日终于神功大成!你知道这闭关修炼的二十多年我有多痛苦吗?”(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