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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凌澈道，“你答应过我的，只要阴姬死了，你会告诉我祁天佑如何冲破莲花宝鉴生死关，还会给聂真母蛊，给他自由，都是假的吗？是骗我的吗？”&lt;/p&gt;

端木婴释怜悯的看了一眼凌澈，道：“对的，都是假的，我当年为了提升武功，硬是吞了母蛊。把母蛊给他，我岂不是必死无疑，这种愚蠢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做。怎么可能会有冲破莲花宝鉴生死关的方法，如果有了，我肯定就练了莲花宝鉴。”&lt;/p&gt;

凌澈面无表情的问：“所以，我们只是你复仇的棋子。你从未想过给我们活路？”&lt;/p&gt;

端木婴释说：“不，我给了你活路。”&lt;/p&gt;

凌澈怒吼：“你不配！”&lt;/p&gt;

她举着剑，指着端木婴释。&lt;/p&gt;

然后，她拼尽全身的内力，一剑砍向他！&lt;/p&gt;

端木婴释一闪，与此同时，一剑划过她的右手！&lt;/p&gt;

咯噔！&lt;/p&gt;

右手经脉被挑断，凌澈只觉得一阵麻木接着便是剧痛，手再也握不住剑了！&lt;/p&gt;

刷！&lt;/p&gt;

端木婴释又是一剑砍在她肩膀！&lt;/p&gt;

噗！&lt;/p&gt;

凌澈闷哼一声，然后她左手拿起剑，不要命的冲过去。&lt;/p&gt;

端木婴释讥笑一下，但是招式确是毫不留情，刷的一下，又挑断了她左手的经脉！&lt;/p&gt;

凌澈两条手臂没有知觉，像是垂柳一样晃悠在身体上。&lt;/p&gt;

与此同时，她飞起一脚想要踢端木婴释。&lt;/p&gt;

可他只是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是一剑，挑断了她的两只脚筋！&lt;/p&gt;

她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表情。&lt;/p&gt;

她的身上染红了鲜血。&lt;/p&gt;

她跪着的地方有一出小小的血泊。&lt;/p&gt;

苏泉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最后还是别过脸去。&lt;/p&gt;

端木婴释走进她，说：“看到你，我总是能想起冬雪。你和冬雪一样，性格。样貌，几乎一模一样。”&lt;/p&gt;

凌澈突然笑了，道：“冬雪大概是不会爱上现在的你。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真恶心啊。”&lt;/p&gt;

“你找死？”&lt;/p&gt;

“杀了我吧。”&lt;/p&gt;

“哼，这是由我决定的。”&lt;/p&gt;

“为什么不杀我，你爱上我了吗？”凌澈凉薄的笑着。&lt;/p&gt;

端木婴释讥笑一下，并未说话。&lt;/p&gt;

凌澈如今全身动惮不得，犹如一个废人。&lt;/p&gt;

端木婴释非但没有为难她，还对她很好。&lt;/p&gt;

而凌澈对他的态度也很诡异，会对他笑，会跟他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lt;/p&gt;

时间久了，端木婴释居然也会对凌澈笑。&lt;/p&gt;

苏泉几乎是恳求端木婴释了，要么杀了凌澈，要么放了凌澈，你不要既不杀她也不放她走好吗？&lt;/p&gt;

端木婴释拒绝了。&lt;/p&gt;

苏泉又去找凌澈。&lt;/p&gt;

“我偷偷带你走，帮你接好手筋脚筋好不好？”苏泉几乎是求凌澈了。&lt;/p&gt;

凌澈拒绝了。&lt;/p&gt;

凌澈不走。&lt;/p&gt;

苏泉忍不住问凌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现在双手双脚的经脉都被挑断，不是应该想着怎么逃出去，怎么去找大夫接上你的手筋脚筋吗？时间久了，你的手筋脚筋就接不上了，你就一辈子都是废人了！”&lt;/p&gt;

凌澈却微微一笑，道：“我在勾引他。我在让他爱上我。”&lt;/p&gt;

苏泉叹了口气，道：“然后你再自杀，让他一辈子痛苦，让他像是失去冬雪一样失去你。”&lt;/p&gt;

凌澈微笑，却不说话。&lt;/p&gt;

苏泉说：“你们相爱相杀吧，我只想离你们这群神经病远一点。再见了。”&lt;/p&gt;

苏泉走了，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死局。&lt;/p&gt;

一个一个人，每一个既可怜又可恨，苏泉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lt;/p&gt;

他们的悲伤让人想哭，他们的行为让人想笑。&lt;/p&gt;

他们各有各的无奈，各有各的痛苦。&lt;/p&gt;

他们谁也不打算放过谁，谁也没有给谁留过活路，他们甚至也不给自己留一条活路！&lt;/p&gt;

苏泉走了，他永远都不想回来。&lt;/p&gt;

有一天，端木婴释来找凌澈，问她：“你的伤怎么样了？”&lt;/p&gt;

凌澈活动活动自己的右手，道：“我的脚勉强可以站起来，我的右手可以握住一些小东西，比如匕首什么的。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高手了，力气比普通人还要小，也许是手筋脚筋被挑断的缘故吧。”&lt;/p&gt;

端木婴释沉默了。&lt;/p&gt;

下雪了。&lt;/p&gt;

天空灰蒙蒙的。&lt;/p&gt;

一片一片雪花洋洋洒洒。&lt;/p&gt;

凌澈本来散步的，中途却遇到了一场雪。&lt;/p&gt;

她没带雨伞，只能躲在湖心亭等雪停。&lt;/p&gt;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lt;/p&gt;

她看着湖面，冰面上落满了雪，她穿的很少，全身像是冰块一样。&lt;/p&gt;

“凌澈！”&lt;/p&gt;

狂风卷着片片飞舞的雪花。&lt;/p&gt;

凌澈微微回头，眸光冰冷，却露出一个微笑。&lt;/p&gt;

端木婴释举着伞站在湖心亭走廊钱。&lt;/p&gt;

冷风呼啸，风雪招摇。&lt;/p&gt;

他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便犹豫了一下，又叫道：“凌澈。”&lt;/p&gt;

凌澈道：“我在，有什么事吗？”&lt;/p&gt;

是怕她跑了吗？&lt;/p&gt;

可笑，她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了，武功尽失，还怎么跑？&lt;/p&gt;

再说了就算跑了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什么用都没有了啊。&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