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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师,明天就定段赛了。”王威此时询问道。
“是啊,那你还在这看着干嘛?临时抱佛脚去啊!”大海瞪了王威一眼。
“这不是,等我好兄弟嘛。”王威指着此时挥剑都歪七扭八的路桥。
大海摇着脑袋:“小小年纪,就学会拉帮结派了?”
王威摇着脑袋:“不敢,不敢。”
大海笑着:“敢作敢当,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要不帮我也问问,那小子要不要忘年交?”
“我错了……大老师,你说啥?”王威连忙认错,可听清楚大海的话一脸懵逼。
……
定段赛当日。
院长带着老师,还有一众内院弟子去往了笼中城。
这一日的笼中城显然格外的热闹,毕竟这是江湖一年一次的盛事。
外层售卖门票、武林秘籍、仙丹内丹的比比皆是,场内却格外地寂静。
都是武林中有段位的人在场内,而最内圈则是一位位门派掌门和九段巅峰强者。
这些强者是来看自己门下的学徒的,当然也有来挖角其他本派或者散修的。
门下定段强者越多,或者在外闯的名头越响亮,对一个门派来说则越有利。
就好像如今的慕容家,同姓氏的宗门弟子加上外姓的散修弟子,能定段的少说快有千人,九段的强者近五十人之多,属于武林第一门派。
已经有五年时间,竞选武林盟主都由慕容雪连任,其他门派毫无异议。
武林盟主不仅仅只是虚名,更享有每年各类赛事的举办权和裁判席位,各类赛事中,这定段赛属于热门中的热门。
定段的孩子们在门口报名,院长则将报名费一一上交。
这报名费中有一成就是给慕容家的,工作人员也多半都是慕容内门子弟。
“你们一风堂今年几个孩子?”工作人员看着手里的表格询问。
院长张一风双手合十叩谢:“二十三位,希望能有一两位定段成功。”
“大言不惭,你们一风堂似乎三年没出成绩了?你们不是有个十二岁的天才韩东吗?今年没来?顺位一号怎么成了个半拉大的孩子?”
院长张一风此时尴尬一笑,也不多说。
一风堂能让慕容家记住,也是因为自己门下八段弟子陆晨,定段赛之后的龙虎杯,有望晋升九段。
一风堂只是个小门小院,也就因为有着一位准九段才能获得中场位置的一席看台。
领到了刻有一风堂名号的二十三个胸牌,院长按院内排序一一分发。
第一名自然是路桥,打虎英雄的名号只在大黄村出名但在笼中几乎无人知晓。
主持人慷慨激昂一番,武林盟主慕容雪上台发言。
锋露此时戏谑的开口:“就这?慕容博后继无人啊!”
台下此时一个大擂台被分成九份。
三分钟一局,时间到则为得出胜负则双方均算作败,这是鼓励进攻。
路桥等人穿了如同老师身上穿着的战服,白色的衣服裙摆上有一个墨写的“风”字。
而路桥看向了慕容家,衣服是清一色黑色的汉服之上金线纹着:慕容。
很好辨认,而其他门派显然也都有各自的风格。
慕容家的工作人员看着手里的名册:“一风一号,三号考场对战山水三号。”
陈浩连忙拍了拍路桥,让路桥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到了九宫格的三号位。
对方的个头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此时冷笑着:“你是一号?你们这是打算田忌赛马了?”
“什么?”路桥不解地说。
“次等马战优等马,好让自己能晋级的好学生去挑战其他门派的差生。不过也没差,这种歪心思成不了正气。陈诚初学,来自山水学院!”路桥的对手陈诚开口道。
“要我帮你吗?”锋露在一旁询问。
路桥摇着脑袋:“路桥初学,来自一风学院。”
路桥拔出了腰间的木剑,对方是两把短柄镰刀。
陈诚快步上前,试探性地两下挥舞。
路桥挡住了第一下,木刃直接砍在了腰上。
失去重心的路桥后退了一步,陈诚直接一脚闷上了路桥的心窝。
路桥倒在地上,一风堂的各位老师连同院长都看傻了。
陈诚没给机会,直接两把木镰刀对准脖子来了个十字锁。
如果这是两把真武器,接下来一发力就断头了。
工作人员立刻举旗大喊:“山水学院胜。”
“不是一招制胜吗?这什么状况?”
“不对劲啊,窝里横啊这是?院里连我都一招胜我,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个样子?”大海不解地说。
“谁都不要给路桥压力,再看一场吧。才七岁,失误在所难免。”院长无奈地说。
路桥此时回到了场下,工作人员带走了王威前去比赛。
锋露在一旁冷嘲热讽:“你可是一风的内院第一啊,这要是两连败出场不好交代不是?要不让我上场?”
路桥大喊道:“输了就是输了!我不想出人命!”
此话不仅仅是锋露听见了,一风堂院长和老师,连隔壁的学院也都听到了。
其他学院的老师和学生都在笑话路桥,而一风堂众人明白,是韩东给路桥造成了压力。
院长摆了摆手指了指场外:“路桥你来一下。”
锋露摆着手:“你去,我不偷听就是了。”
路桥走向了院长,两人站在场外的拐角处。
“路桥,再一把你可就要输了。”院长询问道。
路桥点着脑袋,但确实不知所措。
“是不是害怕又伤害到谁?”院长此时问到了重点之上。
路桥点了点脑袋,但又摇了摇头。
路桥思考着要不要把锋露的事情说出来:“院长,你还记得我师父吗?其实……”
路桥看着院长,想把事情圆盘托出。
但此时锋露,从院长的身体内穿出站在了路桥面前比了个嘘声:“路桥,你知道吗?有的话最好烂在肚子里,如果你让别人知道有个人能控制你的身体,且他具有天下第一的剑术,那么只会有一个下场,他们会剥夺你肉身,把你囚禁起来,为了他们的利益让我把招数通过你的最一字一句的复述。在这之后,你将不会有自由。你要相信我,我六十年的阅历比你更懂人心。”
“其实什么?”院长反问道。
“没什么,我会赢的。”路桥笑了笑,锋露和院长自己能相信谁?
路桥也不清楚,但路桥知道自己有办法试出来。
“你们人呢?五号位,一风一号,对慕容一号!”工作人员开口道。
此话一出,老师们都吓傻了。
慕容一号,只可能是慕容家那个七岁的天才。
院长此时拉着路桥回到了位置上,听到了慕容一号之后看着路桥询问道:“不勉强,明年再来算了。”
院长也明白实在太为难了,对方可是慕容家百年基业培养出来的天才。
路桥被工作人员引导带上了台,此时五号位在擂台的中心。
周边的几个擂台,还没开始的都自发地停了下来看着舞台中央。
一席黑衣金色纹路点缀的七岁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的神童慕容白。
慕容白看着眼前的路桥此时吓了一跳:“你也七岁,就来参加比赛了?”
路桥点了点脑袋:“是的。”
“第一场你如何?我三招战胜对手!所以你要是没实力,不如直接认输?”慕容白下意识的询问道。
“第一场我输了,但这场不会!”路桥大喊。
“那对不起了,这是你今年定段赛的最后一场。”慕容白笑着抽出了自己的剑。
锋露在一旁开口询问:“要我帮忙吗?”
路桥点着脑袋,此时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但随后路桥将木剑朝着场外一扔,这个举动几乎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路桥开口道:“一风学院,路桥初学。”
“你羞辱我?”慕容白反应过来,激动地咬了咬牙。
锋露此时拍着手站在路桥身后笑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啊,确实可以!”
慕容白气愤的大喊:“慕容家,慕容白初学!”
而路桥的耳边锋露笑着:“锋露九段,天下第一。”
锋露走入了路桥身体当中,随后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
“你……我必然让你知道羞辱人的后果。”慕容白冲向了路桥。
路桥原地不动,将进攻权让给慕容白。
慕容白一个回环向前突刺,嘴里喊着:“寒天一剑!”
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了,路桥上前一步贴上慕容白,跟着他的转身幅度,同时转身,并配合着对方的出剑反而抓住了对方的手指导起来。
寒天一剑、阳春白雪、白霜铺地、傲雪凌霜、千里冰封!
慕容白的身体不受控制,被路桥拉着右手连出四招。
看着自己孙子慕容白的武林盟主慕容雪此时也愣住了,因为祖宗的飞雪剑在白霜铺地之后就已经失传。
虽然不知道这一套是对是错,但武林盟主慕容雪显然也非等闲。从招数的连接到契合程度,如果这都不是失传的飞雪剑后三式,还能是什么?
慕容雪此时陷入了回忆:
“我们慕容家的藏经阁,白儿你想学什么都可以。”
“爷爷,我想学曾祖的剑!飞雪剑。”
“你确定吗?那可都只有残招,不如和爷爷学,爷爷光用雷凌决就独步武林,成为天下第一了。”
“不,我做梦梦见曾祖了,他让我学的飞雪剑。”
“好好好,依你。”
那天之后慕容雪才反应过来,曾祖的名讳和招式除自己外几个将死的老前辈可谁都不知道。
此时看见几招飞雪剑的后招,慕容雪还以为慕容白真被祖宗托梦了。
殊不知都是慕容白父亲慕容蝉的小心思,为的就是让父亲关心这个孙子。想的是哪怕学的是残招,只要让自己父亲认可这个孩子,未来前途必然无可限量。这样自己在自己这一辈,也算是后继有人,毕竟宗门之间的斗争,充满了明争暗斗。
而慕容白此时却不知道自己这几招是怎么回事,但反应过来路桥就贴着自己。
慕容白向内收剑打算横劈路桥,而下一秒的路桥靠着千里冰封的收招惯性直接将慕容白推了出去。
五号擂台,路桥稳稳地站在擂台中心。
而慕容白飞出了擂台重重摔在了地上,此时的锋露从路桥身体内走了出来:“路桥,你对刚刚几招有感觉吗?”
路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早些年的剑术,也就是三岁之后一直到三十三岁学的东西。后来我传给了慕容博,谁能想到慕容博不争气,居然没传下去。我这一次就当是还给他们慕容家了,能学多少学多少吧。在这飞雪剑之后我才明白,只有其中的基础招式,也就是最开始的寒天一剑才是最有用的,所以我根据寒天一剑发明了:锋芒毕露,一剑封喉!”锋露说着这里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