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鸟码头边凶暴的恶棍常常以折磨身材较小的生物当作戏耍,而人类或者半身人就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之一。在这个特别的夜晚,一个身形巨大肥满、有着粗浓眉毛、竖起的胡须总是沾到酒杯满溢泡沫的粗暴兽人主控了吧台上的对话,正在夸耀不可能做到的武勇事迹,并且只要他杯中的酒加得稍微慢了一些,他就马上猛力一槌来威胁身边的每一个人。
所有的男人都聚在吧台附近围绕着他,认识他的人或是他的手下对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热切同意地点头,将他高举在恭维的柱子之上以驱散自己对他的惧怕。但是这个胖兽人的自我需要更进一步的扩张,需要一个新的牺牲者来戏弄威吓,而当他的眼光飘过四围的酒馆内部,自然落在我们这位年轻的朋友身上。一个身材普通,而且没有武器装备的年轻人,正在和酒吧裏面价格最高的女人谈话,从这个肥胖兽人的眼里看来简直是不可错过的机会。
在这个美人站起来的瞬间,他很快抓住了这个机会。
“来这儿,美人。”他的嘴沫飞溅,每讲一个字都喷出了麦酒。“想象一下——一个矮冬瓜的癖好能够让你满足地享受这个夜晚吗?”在吧台边围着的人群急着要保持对这个兽人的敬意,赶忙爆出了过于狂热的笑声。
女子见过这个兽人,当时看见的是其他人痛苦的倒在了他的面前,于是她顺从的走到了兽人的旁边,露出一个谄媚的微笑,然后才是转过头去,狠狠地朝阿伦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女人主动走过来示好使得兽人非常愉悦,同时也错误的判断了形式——他认为阿伦是由于惧怕而没有争取自己的权利,显然是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懦夫。
“嘿,美人!他欺负你了吗?”他重重打出一个酒嗝:“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
女子没有说话,对于选错了交易的对象,她把所有的责任很自然的全部怪在了阿伦身上。
兽人站了起来,“我要他因为这个错误而向你道歉——否则我就打得他把胃都吐出来!”兽人因为这个俏皮话开始哈哈大笑,旁边爆发了更加热烈的笑声,同时开始有人悄声提醒年轻人赶快离去。“或者是说像狗一样的爬来爬去!”兽人又加上了一句,于是更大的笑声爆发了出来。
欧若拉已经由开始感觉好笑而变成了现在的担心——它把目光投向了最有可能出现麻烦的地方——桌子旁边的年轻人身上!
它马上认识到自己的担心是正确的——这个骄傲小伙子的指节由于猛抓桌子而开始发白,而沸腾的眼神告诉欧若拉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就由他辱骂吧!”小天使坚持说。“这不值得你花任何一秒钟!”
阿伦丝毫没有放松,他继续瞪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骚扰者,同时看出了这个蛮横家伙背后的拥簇者数量。他估计了对手的实力,并且猜到了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或者这是一个把胖老板逼出来的好办法。”他冒出了这个想法,于是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开始准备自己的作战。
这个怪异的欺凌弱小者觉得很有可能找到刺|激,于是又走近了几步。
“喂!我在说你!懦夫人类。”他不客气地说,并将麦酒放在桌子上。
兽人又更向前进逼了一步,阿伦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个计划实施的结果。
兽人将手又在臀部,向下瞪着他。阿伦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血液流过他的血管,就像他以前面对各种不知名的敌人时。而现在就像当时一样,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找个方法溜掉。但是当他想起自己的朋友和肩负的使命,总是迫使自己站在最前面,第一个拔出武器冲上去。
现在他同样不会把这个挑战放着不回应——他长腿一跃,轻易地就跳过了桌子,稳稳地站在兽人面前,用相同的强度将兽人恶狠狠地瞪视瞪回去。
兽人瞥了他吧台旁的伙伴们一眼,他完全知道这个年轻又自负的对手被扭曲的荣誉感束缚,不会先出手。“好,看看这裏。”他笑了,“这个年轻人好像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