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下半学期开始的时候我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昂着她的胸脯底气十足的说到,从现在开始,在班里成绩倒数的学生将被取消所有的考试资格,并且在中考的时候建议以个人的名义参加考试。最后补充了句,学校允许个别同学主动退学。
似乎从那时开始,我和大刀就几乎没有参加过考试。
在这裏我不得不再次说到这所打着来到这裏就一条腿清华一条腿北大名号的学校,这时我也才隐隐明白原来这广告词真的不是盖的,之所以来到这所学校就一条腿清华一条腿北大是因为考试的时候那些别说是一条腿就是一个脚趾都进不去清华北大的学生已经在考试前被打断了腿。
所以在公布成绩的时候永远是满满一墙的荣耀榜,就像国内曾经一片飘红的股市,红给散户看,然后股东们往手指上吐口痰用力点钱。
当然这种无耻的姿态不能全部归结于学校,我们这个国度本来就是一个以数字衡量发展情况的国度,是一个当会计首先要学会做假账的国度。就在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汽车一个月的油费的时候,我们的人均GDP已经超越了发达国家。就在我每天都感觉自己越来越经济危机的时候,新闻联播永远都在播放着国外的金融危机。新闻联播总是告诉我们,草,外国多他妈乱啊。每天都是战争,每天都在杀人放火,每天都能看到各个党派在摄像机面前脱了鞋互相抽耳光。而我们的人民,是多么的富裕并且满足的。你不相信么?那你看看我们投票选出来的幸福指数。然后真的我大脑一片空白的看了看,发现原来朝鲜人民是最幸福的。
等到有一天我突然好奇的想要问问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时候,我所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你的发言已被屏蔽或者你的帖子未通过审核。
就在我终于无法忍受贫穷的时候,我找到我的领导说,领导我想辞职。
领导很诧异,问到,你为什么想辞职。
我说,我现在岁数大了,想要结婚,可我不想吃软饭。
领导更诧异,问到,你这么高的工资还不满足么?
当时我的工资是老驴公司随便一个业务员的三分之一,甚至只是老驴司机的二分之一。
领导摇了摇头,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花钱手大。你看我,每个月工资都不用动。
这时我很想对领导说,领导您有权保持沉默,否则您的这句话将有可能日后被检察院当做呈堂证供。
但是这句话对于腐败大国来说是没有一丝力度的,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领导,您之所以每个月的工资不用动是因为您每个月花的都是我们每个月的工资。
这时我所在的这座二线的城市房价已经逼近每平方六千,也就是说,倘若我想要买一个一米乘一米乘一米空间大的正方形水泥壳子,我就得少吃当时一种叫做老冰棍的冰淇淋一万两千千。那么我将如何度过那些难熬的夏天。
而我的领导,此时有五套房产,这不是秘密,单位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每个人都随过五份礼,理由全部是乔迁之喜,而这些礼钱加起来,又足够再进行一次乔迁之喜的活动。当时我站在第五套房子的中厅,看着中厅几乎能够进行一场五人制足球比赛的长度。心裏悲哀的说,其实我这座房子我也有份的。
然后我顺利辞职,当然我不辞职也会被开除,这是后话,以后会提到。
把话题再次转入学校,当时我的这个班主任姓果。是不容易分出性别的女人,属于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交叉感染后的型号,这种型号在后来一档以快乐为命题结果他妈一群人天天在台上哭的选秀节目中很常见。
果老师说完这句话之后很快有所行动,当时小飞送西贝回家的时候对西贝说,草,这叫什么政策,我要告诉我爸我爸肯定会带人砸了果老师的办公室。
西贝说,没关系,有大刀垫底呢。你不害怕的。
小飞说,如果有一天开始的时候大刀拉稀了,那么我就是垫底的了。
西贝说,没关系,还有敖杰呢,你不害怕的。
小飞说,万一大刀考试的时候拉稀敖杰去给他送纸呢?
西贝说,没关系,要是那样你就把你的卷子给敖杰让他带给大刀擦。你不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