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光说,其实小飞这种人,心裏是有疾病的,本身自己就是一个病原体,带着点赃东西,于是看到比他还赃的东西,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比如西贝。小飞是看不到西贝任何缺点的。只要是西贝说的,永远是对的,只要是西贝做的,永远是没问题的!
当时对于吉光的言论我并无太多的感悟,但是后来对于小飞这类人的追逐方式,社会上统一给了一个称号,叫做粉丝,对于小飞这种行为,社会给了一个更全面的称号,脑残粉。
于是我结合吉光的论点才终于发现,很多年来以来,小飞一直是西贝最忠诚的脑残粉,后来时间长了,脑袋上粉色慢慢开始发绿,小飞依旧执着追随。而西贝那时只是个卖唱的,谁的歌都唱,给钱就唱,演绎生涯刚刚开始,就有小飞这种膏药级别的选手不分任何青红皂白的跟随,西贝的偶像潜质可见一斑。
金良听完吉光对于小飞的哲学论之后呵呵一笑。说到,其实我们现在这个岁数,看起来都是一副朝气蓬勃积极向上的样子,其实背地里都是生殖器蓬勃鸡鸡向上,谁也别扯那建设四化的蛋,心裏都他妈有病。只是有的人病重些,有的人病轻些,有的人愿意把自己的病暴露出来,有的人把自己的病藏在被窝里罢了。
金良發表完意见之后我顿时觉得又一个哲学家诞生了,原来大家都是有思想有文化的人,只是被身上的流氓背景掩盖了而已,可见很多实际理论都是来自民间,不是几个脑袋没毛的专家坐在电视机旁吹吹牛逼就可以出来的。大家都纷纷点头,对金良的话表示赞许。金良被肯定之后自己也一楞,想起自己从小在学校的遭遇,就是發表一下一加一等于二的意见都会被老师予以怀疑态度论证一下,论证完之后还要继续抱着对科学严谨的态度认为金良是不是在作弊之后才会知道的如此之多。于是刚才在大家面前随口喷了几句得到肯定之后,金良的世界也顿时暖和起来,微微红了脸,有些兴奋,继续喷到,其实小飞和别人比起来要好很多,最起码是为了爱情,爱情是什么,不就是在床上滚来滚去,看谁先把谁滚爽,是个体力活,要是连饭都吃不饱,谁他妈还有心思去玩爱情。
金良的话再次得到其他人的肯定,大家继续点头。我在点头的同时有些疑问,问道,金良,我们现在的生活多好,大家安居乐业,举国歌舞生平,领导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群众发自内心的热爱拥护领导,房价这么便宜,谁都买得起,每个人都有好几套房住,有的人房子多的住不完还要恳请上级部门予以拆迁,大家住的好,当然吃的就好,全都是无公害无污染绿色产品,吃嘛嘛香,越吃下一代的身体越好,大家住的好吃的好,每个月还有各种补助,看病又不用花自己的钱,街上连个流浪儿童都看不到。在这个DGP居高不下的美好时代,你竟然还说有人吃不饱,你这不是找着被封杀么,你这样说,贴子怎么能审核过去?
金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不良言论,楞了一会说到,敖杰,你说的对,我们的生活,甜的像糖,可是就有那么少数的一拨人,不思进取,碌碌无为,脱时代发展的后腿,给美好生活抹黑,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社会主义养生汤。
我说,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个人是谁,说来听听。
终于到了正题,金良正色到,你们知道垃圾这个人,为什么外号叫垃圾么?
大家都摇摇头,站等金良哲学家给出答案。
金良顿了顿,说到,垃圾就是那些吃不饱饭的人群中之一,他小时候随着他妈妈一起来到A市,他母亲靠卖瓜子为生,父亲不详,听说很早就被人砍死在村子里,案子至今未破。垃圾这个外号是在他上小学时就有的,从进了班里的第一堂课就有的,听说当时还是他的老师亲自为他起的。当时垃圾又黑又小,上一年级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幼儿园来的一样,穿着很破旧,脏兮兮的,流着两条大鼻涕,上课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垃圾站起直抹鼻子,一句话也说不来。老师呵呵一笑,说到,你站在那里真像一坨垃圾。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垃圾这个外号从此有了归属,一直并且伴随到现在。
金良说,这两年在A市混的青少年,大部分都知道垃圾的这段成长史,他的成长史就是一部苦难史,倘若让他出去演讲,效果不知要比那些老革命说的抗战史要好多少。垃圾也经历了八年的时间,小学六年,初中两年,初三的时候终于展示了一次完美的转身,逆袭成功。
大刚说,我听说过那件事情,就是九十九中少年伤人事件吧。
我和吉光同时问道,多少中?
大刚说,九十九中,牛逼吧,也是最近几年才成立的一所中学,在市郊区,裏面基本上都是外地务工人员的子女在就读,对吧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