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的这天中午金良和吉光一共花了两万块,年前球厅算是白干,金良开始的时候只定了一个一般的饭店宴请到场的朋友,结果乌鸦一到,直接改定五星级,光乌鸦这一桌就花掉了一万块钱,金良拿着菜单手都在颤抖,只要是没吃过没见过没听过的品种,全部点一遍,照死了上,照着死吃上,照着吃死上,此时金良比谁都明白,乌鸦到场给他带来的宣传效益,要远远大于花的这两万块钱。这个买卖,是个能干的好买卖。
吃饭期间大家都很和谐,因为只有乌鸦在说话,大家只有听,所以就很和谐,像乌鸦这种级别的人物,也不会和一帮小孩子喝的天昏地暗,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饭,就准备走,只是准备走之前,乌鸦主动端起杯子,对金良说到,小安,来,哥跟你喝一个。
金良快疯了,哗的一下站起来,恨不得站到凳子上去,弯着腰碰到酒杯的最下面,不住的说大哥客气大哥客气。
乌鸦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让金良坐下,开口说到,金良,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说白了也不算个事,大刀和包皮,还有你们这些小兄弟都在,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你们说一下。
金良说,大哥你说,大哥你说,只要大哥的事,永远不是事。
乌鸦呵呵笑了两声,说到,我听说,你们这伙人里,有一个叫小飞的?
乌鸦一说完,全体人员都上了头。我甚至已经想到了和小飞遗体告别仪式的场景。
金良有点木,喃喃的问道,大哥,他是我的一个兄弟,他怎么了?
乌鸦摇摇头,看着大刀问道,你们别害怕,狗屁事也没有,小飞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大刀似乎知道这件事,说到,乌鸦哥,那个姑娘,叫西贝,还是吉光的表妹。
乌鸦点头,说到,对,就是她,她现在跟我一个远方的表侄在搞对象,那个叫小飞的,最近也挺出名,听说很能打,而且下死手,我的这个表侄,很不争气,人家小飞还搞着西贝呢,他他妈就混进来也搞西贝,现在搞出了事,我听说这个小飞这两天正抄着刀满大街找他,吓的我表侄找到了我。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这天中午的没到场人员,除了彭鹏和虎蛋,还有一个人,就是小飞。因为大家都在忙着球厅的事,竟然一时把这个炸弹给忘记了。
乌鸦继续对金良说到,兄弟,按说这种擦屁股的事我不应该管,毕竟是我表侄的错,但是他找到了我,又是我的亲戚,西贝又是吉光的亲戚,所以这件小事不管也不行,麻烦兄弟你转告小飞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因为个娘们,不值当惹祸。
乌鸦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一时都不敢再说话,只有大刀站起来喝了一杯酒,说到,乌鸦大哥,小孩子的事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就好。
这个时候,我坐在旁边,我很想发言,当时我很想说,我很想说,我草你妈,吹什么牛比,草你妈的,我兄弟想要弄谁,我不管我兄弟想要弄的这个人是谁,我必须得跟我兄弟去弄这个谁,不管是谁想要出来帮我想弄的这个谁,那我一定连这个谁和这个想帮这个谁的这个谁,一起弄死,谁也别吹牛逼,谁也别出来拦着,谁也别出头,谁出头我就干谁的头。干到他没头为止。
但是这个时候,我看了看乌鸦大哥,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哥,他叫乌鸦,他是大哥,于是,我坐在旁边,一声没吭,一句话也没说,这时我很替小飞委屈,毕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现在却要明明白白的带上一定油绿油绿的绿帽子,我不知道小飞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有些心酸,有些止不住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