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此时的心情那是相当的纠结,这一点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看的出来,我想他一定希望这一切可以从来,或者能够让爱从来,如果回到从前,年幼的小飞能够提前知道他和西贝从小到大的爱情将会是一部又臭又长的狗血剧,并且这部狗血剧还会引发出这一系列的战争风暴,不知那时的小飞还会不会如此执着?但是又能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人能够等待。爱情的过程也就是从桑田变成沧海,到最后谁真正能拿出勇气去爱!
我不知道小飞的心裏到底有多少哀怨,但我的角度大概可以肯定,如果老天真的能够让小飞从头开始,那么小飞对西贝,依旧会像一切没有从头开始的时候一样,因为对于小飞来说,到底有多少爱能够重来并不重要,但是有一个人,是永远值得等待的。即便爱情,已经从桑田变成了沧海。
金良看到小飞闷不作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飞,你心别这么重,这件事到现在已经跟你一点关系没有,我砸他的场子,他封我的院子,这是很正常的,就是我不砸他的场子,也会有人来封我的院子,如果我们真的在A市混的没有一个人敢来闹事,那么我们也就混的离死不远了。所以该处理的事,还是要处理。该解决的困难,也一定会被解决。
小飞的脸上依旧阴霾难散,一个劲的摇头说道,金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连累你们了,我以前总觉得这些事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做事总是只顾着自己,现在想想,实在是太自私了。
金良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苍白无力的,于是索性和其他人一样,都闭住了嘴,让车里一阵沉默。
车队加起来有不到三十辆车,所以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开了有十几分钟,垃圾减了车速,对金良说道,金良,前面就是罗汉的家,小兄弟已经打听到了,罗汉也没敢去医院,现在正在家里养伤呢。
金良点点头,问道,罗汉家里都有谁?垃圾说,应该就他和他老妈在家,说道这裏垃圾的语气缓和了一下,有一丝同情在裏面,说道,罗汉跟我一样,父亲很早就死了。
罗汉住在A市位置相对偏一些的简易居民区里,这也算是A市比较严重的贫民窟,最早是一个铸造厂的职工宿舍,后来厂子效益不好,职工都下了岗,但是厂子的领导仍旧坚持在岗位上,当然是喝酒的岗位上,于是厂里把宿舍租了出来,靠着每年收微薄的租金来继续维持领导们的工作。
居民区裏面已经是破烂不堪,大门生锈了多年,金良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里,院子里到是很空旷,因为不是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所以在这裏住着的人们是买不起车的,后面一辆一车辆车跟着,垃圾开车在院子里拐了个弯,停到了一处楼道口,后面的车依次跟着停了下来,我扭头看看,还有很多车没能进来,干脆就在并排着停到了大院门口,自发堵住了院子。
垃圾刚一把车挺稳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因为这个楼道口站着三个年轻人,看样子像是站岗放哨的,这三个人一开始看到一辆平治拐进来的时候应该还是很好奇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然后看到平治后面一辆车接着一辆车,这时正好刚过了晌午,估计这几个人还真以为这些车是进来接亲的,正纳闷怎么车上不挂彩带车后面也不放炮的时候,垃圾已经窜到了他们的眼前,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衝着最近的两个人脸上一人一拳,第三个人刚反过劲准备反击的时候,吉光已经赶到,手里抄着棍子跟呼地瓜一样一把呼倒在地。三个人顿时被秒杀。
我和大刀小飞慢慢下了车,因为三个人身上还有伤,所以这样剧烈的体育活动暂时就只能缺席了,我看到后面车上的人也跟着一起全部下了车,几秒钟内砰砰的全是关门声,靠前车上的人往金良这裏靠拢,后面的往前面靠拢,晌午本来安静的贫民院子里,马上就沸腾了起来。
金莲这次带来的这些人里很多我依然不认识,但是这次的人群以年轻化为主,像包皮这种老混混完全就是压阵的选手,并且我发现,这次的队伍在来之前肯定进行过简单的培训,因为着装基本上统一,上面穿的都是长袖衬衣,下面全是黑色西裤加皮鞋,虽然衬衣的颜色不同,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衬衣的下摆全部整齐的塞进了裤子里,露出各种品牌的腰带,乍一看跟传销组织开大会一样,但是再一看年龄,再一看一个个的长相,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专业的,专业出来平事的。
金良这次拉出来的队伍并不是地下出警队,都是台球厅和赌场的工作人员和乌鸦手下的专业打手,属于纯嫡系部队,但是从着装看上去,还是结合了出警队的特点,尽量统一,这样打起来了不至于自己人打到自己人,从这点上看,金良这次是实打实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