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蜿一声怒哼,拿出胸前的匕首,挡在了曹禅的面前,“碰。”一声金铁交鸣声中,熊虎的长枪被架开,整个人一晃差点掉下马来,反观陈蜿似脚下生根,不动如山。冷冷的望着狼狈的稳住身形的熊虎。喝道:“你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把他的性命交给你呢。”
看着壮如牛犊的陈蜿,再看了眼自己酒色过度的身体。熊虎只觉得一阵邪火从心间升起,冲击着他的理智。恼羞成怒之下,长枪再起,就要结果了陈蜿的性命。
“住手。”一声带着震惊的怒吼,使得熊虎一个激灵,眼中也升起了一点清明,回头看向裴裞。“哥哥为什么要阻止我结果这小子的性命?”
“你的命,恐怕也没他重要。”廖化衝着熊虎讥讽了一句。“廖化你疯了他的命居然比我重要。”熊虎指着曹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兵器,是兵器啊。”这时,四周的黄巾才反应了过来,曹禅拨开了干草之后,露出的居然是兵器,居然是兵器啊。
对于黄巾来说,什么最重要?不是粮食,也不是金银珠宝。那是可以用枪的。但有一个前提,手中一定要有兵器,锋利的能杀败官军的兵器。
“兵器?”听见一些黄巾的欢呼雀跃,四周的黄巾齐齐一愣,随即也是大喜,疯狂的涌向了曹禅的驴车。想要看看兵器。
“住手。”一声怒吼,裴裞冷冷的扫了眼四周跃跃欲试的黄巾贼。被他扫到的无不低下了头。不敢再上前。
震慑住了这些黄巾贼之后,裴裞也看了眼瞠目结舌的看着车上露出了一角的铁器无言以对的熊虎道:“你也闭嘴。”
说着,裴裞回转过身体,用先前截然不同的笑语对曹禅道:“我们兄弟愚钝,只以为曹公子是骗了我们,才对公子不敬。不想公子居然带了这么一份厚礼给我们,我们兄弟,对不住公子了。”说着,裴裞还很歉然的翻身下马,对曹禅微微一拜,态度诚恳道。
“请公子见谅。”廖化的言语则简单很多,愉悦而下,对着曹禅鞠躬道。
“见谅了。”这时,熊虎知道如果自己不表个态,安抚下这个能给他们送来兵器的曹公子的话,他的哥哥就会翻脸成为仇人,但自认为在那么多的兄弟面前落了面子。心中不忿,勉强的下马,跟着廖化对曹禅道。
“有些人转变的真快,有些的人还真没诚意。”陈蜿“极力”的压低了声音,但声音却还是穿了出来。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在场中人的耳中。
这次曹禅没有阻止,看着这些黄巾的转变就知道,这群人都是什么德行的人。面对这样的人,一味的巴结,恐怕会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现在他握着黄巾最缺的兵器源头,他曹禅是有恃无恐。神色中一阵冷芒闪过,用长枪指了我一次算是见面礼,我认了。但是第二次。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算了的。
这笔账,以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