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的情况很不好,家境稍好一些的,基本都被抢掠一空。
有人死亡,也有人受伤,赵含章带着人一家一户的看过去,有些人身上还在冒血,没有药,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还有的,全家死得只剩下一个人了。
要不是赵含章带着人进去,把他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恐怕不会有人知道还活着。
赵含章让人把重伤者抬到县衙医治,和赵驹道:“让更夫去传令,所有受伤者送到县衙去医治。”
她道:“县衙库房里的药材都还在,你亲自带人去接管城中的药铺,所用药材先记着,以后县衙来还。”
赵驹就小声问,“那到底是以后的县令还,还是我们还?”
赵含章瞥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县衙以后谁做主谁还,反正先接管了,把大夫都请到县衙去,还有城中的稳婆,兽医,有一个算一个,都请到县衙去。”
赵驹一脸恍惚,“稳婆和兽医……”
“都是受的外伤,他们多少会处理,比你们还略强一些。”
赵含章感叹道:“看来我们不仅得要养马,还得培养一些技术型的人才,比如医疗工作者。”这候 章汜
赵驹只听懂了一半。
转过巷道,这又是另一个世界,房屋低矮,是木棚搭建结构,连街道都变小了很多。
赵含章他们一进来,木棚里便钻出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来,躲在茅草后面戒备的看着他们。
赵含章上下打量他们,见他们身上似乎没有外伤,便冲他们招手。
几人没上前。
赵驹脸一沉,大步上前,那几人见他凶神恶煞旳,转身就要跑,但赵驹动作更快,手一伸就抓住了人的后领子,对方正要挣扎就被捏住了后脖子,他立时不敢动了。
另外两个也没跑掉,部曲们在赵驹动手时便上前了,很快就把人抓了过去。
三人被押到赵含章面前跪下。
赵含章蹲下去和他们面对面,见他们也才十多岁的样子,便叹气问,“你们跑什么?”
三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赵含章没说话。
赵含章打量了他们一下,冲一个部曲挥手。
部曲立即进屋翻找,很快在床底下翻出一卷布包,打开一看是两串珍珠和一个银碗。
部曲拿出来交给赵含章。
看到这卷布包,三人都激烈的挣扎起来,赵驹按住人,拍了对方脑袋一下,“老实些!”
三人涨红了脸,一个少年大声嚷道:“这是我们的?”
赵含章问:“哪来的?”
三人没说话了。
赵含章转手将这卷东西交给部曲,盯着他们的眼睛问,“杀人了吗?”
三人恨恨的瞪着赵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