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来,他们和豫州的关系可以再贴近一些。
全场只有傅庭涵没有多想,他抬头扫了全场一眼,便又默默地低头吃菜喝酒了,他不知白天的事,但他了解赵含章,总觉得她和刘琨要徐润不安好心。
赵含章的确不安好心,一回到自己屋里,当即道:“明日一早就请徐润去军中,我甚爱他,此时晋阳城还不够安全,派人护送他回洛阳去。”
石勒听闻,含笑问道:“可要石某帮忙?到时候在路上……”他比划了一下划脖子的动作后道:“就算刘越石查起来,那也是徐润不长眼得罪了石某,不与赵使君相关。”
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嘛,没有误解赵含章的好恶。
不过……他们误解了她的心思,“谁说我要杀他了?”
石勒眉目一凝,郑重起来。
赵含章笑眯眯的道:“这可是人才,怎可轻易杀之?”
石勒皱眉,看着赵含章的眼睛认真问,“赵使君果真认为他是人才?要用他?”
赵含章点头,“是啊,我答应刘刺史的事,怎会食言?”
“徐润的才在音乐上,正好太学里缺教授乐理的先生,让他去太学里当个先生吧,”赵含章道:“先生,传道授业解惑也,地位崇高,又能施展个人才能,徐润和越石都会很满意的。”
石勒脸上就笑开了花,心中的怀疑尽消,连连点头道:“使君说的是。”
石勒和张宾退下后忍不住感叹道:“孟孙啊,你说的不错,赵含章心思深沉,我与她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张宾垂下眼眸道:“主公既然已经投效赵含章,不如先尽力辅佐,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石勒点头,“她能对刘琨尽诺,忍下徐润,对我,应当也会尽诺。”
张宾点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道:不仅如此,她还不动声色的惩治了徐润,坚持了自己的理政理念;
还有,她如此费心思的把徐润调离刘琨,何尝不是一种隐蔽的告诫和维护?
以徐润今日表现出来的品格看,此人留在刘琨身边,总有一天会成为大患,当然,不是赵含章的大患,而是晋阳和刘琨的。
张宾见过最险恶的人心,几乎可以猜到,在刘琨信任倚重徐润的情况下,将来晋阳会有多糟,赵含章分明可以趁机收回晋阳,偏偏此时就把徐润要走,看来,她还是心软的。
明预也在和赵含章说起徐润,问她是怎么看待徐润和刘琨,刘琨和令狐盛,以及刘琨和晋阳的?
赵含章知道明预在想什么,当即道:“晋阳可以短期内没有我,却不能没有刘越石。”
赵含章有自知之明,道:“我虽有治理地方的能力,却没有威望,也没有情谊说通鲜卑再为我所用,也无法遏制住他们的发展。”
“至于晋阳总是丢失人口,百姓困苦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寻求另一种合作方式。”赵含章道:“刘越石此人不好差遣,却好左右,只要我一日是他的知己,给他足够的好处,他就会听我的意见行事。”
明预还是有点担忧,“今日看,刘越石多疑,怕是不会如使君所想。”
赵含章摇头,“正是因为多疑,所以才摇摆不定,好左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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