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道:“嘉礼是五礼中最为常用的礼,其中尤以婚礼为最,历朝历代,婚礼都要适应民间之变化而变化,我听闻,现在有很多地方举办婚礼,新嫁娘的婚服都为白色,可有人知道为何?”
荀藩躬身道:“因中原大地连年战争,各士族及地方百姓皆渴望安宁平和,希望能够返璞归真,而众颜色中白色最为纯洁,因此多地使用白色婚服。”
赵含章:“但婚制上有规,女子婚服应该玄衣为主,可见婚制不是不可改,总要顺应民意才好。”
赵含章的心腹将军之一程达憋红了脸,忍不住道:“那,既是顺从民意,我不愿意,是不是便可以不遵新的婚制了?”
赵含章掀起眼皮看向他。
众官员后背一凉,都暗暗提起一口气。
赵含章问他:“程将军这是要视朝廷制度于无物?诸位同僚也是这么打算的?”
大家纷纷摇头,这个帽子可太大了,他们可不敢戴。
纷纷去瞪程达,反对都不会反对,不会说话退到一边去,别拉他们后退。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滞。
赵含章转身坐在一张椅子上,沉着脸不说话,大家顿时更不敢言语了,好好的婚礼气氛都不对了。
赵瑚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打了一个酒嗝道:“不就是个婚制吗,整得跟啥军国大事似的,不就是庭涵拜了一下王氏吗?”
“别说拜了,只要女方家强,成亲了住到女方家中也是一样的。”
有官员小声道:“这不是入赘吗?还不如一开始就入赘呢。”
赵瑚心里虽然也这样觉得,但他知道,赵家信诺,要是要求傅庭涵入赘,赵淞第一个不答应,所以他直接哼道:“怎么就是入赘了?孝顺父母不应该吗,难道只有你儿子的父母是父母,人家闺女的父母就不是父母了?”
被他反驳的官员脸色涨红,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这就是胡搅蛮缠嘛。
他转头和傅庭涵道:“你可不要学他们,你岳母只有三娘和二郎这一双儿女,二郎又是那样子,将来她还不得靠你们?”
傅庭涵应下。
眼看婚制就要这样定下,但礼这东西和一般的制度法规还不一样。
制度法规还能时不时的改变,礼,一旦定下,后世就很难再改变,若要变,那得是改朝换代的巨变才有可能。
甚至,改朝换代之后都不一定能,礼这东西是会刻进人骨血的东西。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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