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着社会百分之八十的资源,那么这百分之二十的人就必须有超越百分之八十的人的才能与修养。
程韵与锺雨熙的小圈子,大约便是些中海的富贵子弟。他们的父母大多是中海商界的佼佼人物,其中也有一些政界人物的子女。
周易与这些同龄人接触一番,总的感觉还不错。
虽然这些从下便不缺吃穿将目光放到更高层次的享受的年轻人有些小毛病,但总的来说,这些家伙并不像大众所想的那样,如同京城八旗子弟一般斗鸡遛狗不学无术。
父母的良好基因遗传给了他们,他们大多属于相貌出众而头脑灵活的类型,更兼那些功成名就的长辈普遍重视对下一代的教育工作,是以这些人的基本素质是要高于普通家境出身的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也决定了人的培养。虽然也有后天成才的例子,但要说谁更能够有所成就,当然这些占有者父辈留下的资源与渠道兼自身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更容易成功,至少他们可以免去原始的资本积累。
用一百块赚一百万当然没有用一万块赚一百万轻松。
所以纵使这些家伙有着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周易也还与他们相处的不错。至少相同层次的受教育水平,能够使大家聊到一块去。
如果大学生嫁给农民,双方的追求和对社会的认知不会相同,更深层次的人生价值与世界观便诧异更大,这样的家庭,多半是难以维持。所以说门当户对的思想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那些小说中的富家小姐与穷小子或者富家公子与灰姑娘的故事终究只能存在于小说中。
众人聊天之中,不知怎地聊到了一个颇令人为难的话题。
都是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年龄,衣食无忧便注重享受与感情。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躺在麦场或田埂间的闲话与大学宿舍的夜谈也总有一些共同点——那便是男女间的那点事。
有人就问这些在场的女生,问她们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后来大约是因为男同胞在起哄最终惹恼了女同志们,不知哪位小姐便爆出男同胞那点丑事,譬如说骚包得开车包校花之类的事情。
本来嘛,这种事情对于这个层次的人来说稀疏平常,不过发难的那位女同志言语太过犀利,男同胞们受不了,便抛出了一个比较“恶毒”的问题来刁难女同胞——
如果,有人愿意出你拒绝不了的金钱买你一夜,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虽然是笑谈,但却也是完美结合了当前社会的现状,你愿意用贞节换金钱吗?
当然,一旦在社会上公开这个问题,总会有许多道德家与圣人们高举着道德的大旗来批判,但肯定也会有人走这条路。
“程韵,如果有人拿钱来买你一晚,你愿意吗?”
女生总是敏感的,这也便造成了女生间难得有男儿般的生死交情,“女生宿舍是非多”这句话可不是白给,算是充分点出了女生间笑里藏刀的交锋。
譬如这个问题,发问的人便是一位与程韵有点小矛头的女孩。
周易坐在一旁并不言语,他与刘筝终归是这个小圈子中的外人,两人只是浅谈,并不像深入这些人交往中的斗争。
这个女生问的问题很是狡猾,如果程韵说不,那如此绝地的回答未免虚伪;如果“是”,那么她必然要被众人看低。
难道,程韵的价值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吗?
所以程韵这个颇有内涵的女生并没有一口否决那个女孩的问题,而是娓娓而言道:“如果真有人给出了这个选择,要如何取舍是由我本人而决定。”
“如果说真有人出价,譬如说一百万来买我一晚,那我一定是不会答应的。难道我的价值只有一百万吗?我想在座的每一位人都不会因为区区一百万而去做某件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这个问题的核心在于,他出的价码是否能够让人放弃一些坚持的事情。而且,于灵,你的问题太狡猾了……”程韵冲了提问的女生露出了一个笑容,慢慢缓和有些紧张的空气,“如果我不愿意用一百万卖掉自己一晚,你肯定要问,那么两百万呢?或者,那么三百万呢?”
程韵环视了一番在场的众人,一字一句道:“姑娘我不缺这些钱,不用这么作践自己。但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们,我会将自己卖掉。”
“无关贞节,只是我的性格不虚伪。”
“试想,一个家境普通、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赚到的钱连我们在座的人所拥有的任何一辆车也买不起的女孩,如何能够拒绝放在她面前的几百万?说不心动,那是虚伪。也许我的价值观有问题,但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卖那样的女孩一晚并且成事了,那我并不鄙视那个女孩,她用贞节换到了几百万,这些钱可以孝敬父母改善家境,同样可以成为创业的资本从而使她不再平凡。但是,我会鄙视那些拿钱出来买贞节的男人,我鄙视他们的自卑,我鄙视他们龌髊而肮脏的思想,难道,他们就连凭借自己的本事赢得一个好女孩的自信都没有了么?难道,他们只剩下拿钱来办事的能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