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楠静静地看了周易一会，忽然冒出了一句与话题无关的话。

“我可以点一支烟吗？”

周易笑道：“当然可以，请便！”

说完，他倒也像是被章楠的提议勾出了烟瘾，自己打开随身的烟盒取出了一支黄鹤楼1916点上美美吸了一口。

他没有给章楠递烟，这样做不合规矩，而且章楠也未必会接受。

……

微微泛蓝的烟雾袅袅飘起，章楠大约是在整理着思路，一时间也不急于开口。

直到一支香烟吸完，章楠将烟蒂认真熄灭在面前长条茶几上放置着的水晶玻璃烟灰缸中。他方才开口道：“周先生，从商业角度来说，我无法给您的公司以更好的建议；但是请恕我直言，从广告策划商业推广角度来说，您的公司可以说是不合格的。”

周易笑了笑没有说话，章楠说的是实情。

“那么，……我谨以广告策划的角度，为周先生您提一些建议。”

章楠自信地看着周易，他的直言并不狂妄或者放肆，或者说，这人将彼此间的分寸把握的极好，他的目光清亮，没有与周易对视而是稍稍下移直视着周易鼻梁，让人感觉他的态度自信而谦逊。

“首先，我提出第一点个人愚见。那就是，商业是离不开广告的。现在的社会，是资讯的社会，酒香不怕巷子深这种说法，现在已经没落，很少有知名度不高的公司，能够顺利由小做大做强。从某种角度来说，知名度是每个公司必须拥有的。我个人佩服周先生和您的公司，能够在不注重广告的情况下发展壮大。但是，我很不提倡您的做法。”

周易摆了摆手，“你说的这个我很清楚。章楠先生，能不能说说，如果未来娱文和你们合作，我们能得到什么？”

归根到底，合作能够带来什么样的确实利益才是最关键的。否则章楠即便是说得天花乱坠，周易也不会松口。

说到利益，章楠认真了起来：“周先生，第一，我们飞凤传媒将会将未来娱文视为第一客户，为您的公司打造全方位宣传计划；第二，我个人可以以广告传媒的角度，为您公司的各种业务进行宣传策划……”

“譬如说？”

听到周易忽然开口，章楠稍稍一愣，接着便道：“我研究过贵公司的业务，我想有几个方面的事情我是有能力做到的。像是娱乐部门的包装与制造话题；动漫部门的宣传和组织爱好者线下活动。还有，周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将动漫部门旗下的两款动漫《兽血沸腾》和《凡仙》都改编成动漫？”

周易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说的制造话题，……是不是就是炒作或者说绯闻？”

“不错！这个是娱乐公司为旗下明星拉拢人气的习用手段。”

周易挑了挑眉，炒作啊……看着这个章楠是属于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广告交给他来做……别弄成“脑X金”那种疲劳轰炸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他到没有太过挑刺，虽然“脑X金”广告让人诟病，但广告效果却是出奇的好，恩，专业领域专人对待，不可深究。

总的来说，与章楠的交流还是挺愉快的。周易倒也动了心，要请一家专门的广告传媒公司来为自己的公司进行推广，以提高知名度。

两人基本达成一致，当然具体的签约还要放在几日之后交由刘筝负责，倒不是周易偷懒，现在还是五一黄金周（07年还没被取消）期间，公司放假，只有几个加薪值班的员工留守，就是想签约，也没办法啊！

送走了章楠，周易匆匆返回了办公室。刚刚他便察觉到了意识空间里的异象，现在送走了章楠，终于可以认真确认一下了。

“好月儿，你终于醒了！”

意识空间里一阵笑声传来，“是啊！我沉睡着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周易露出了笑容：“你回来才是最大的好事！”

……

再次面对唐月，其实周易心裏挺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