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共站着五六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为首的是一个精神非常抖擞的老头儿,因为楼道裏面没有房间裏面明亮,再加上现在是大年三十的晚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午夜十二点了,马年就要来了。木康珠一时间只是觉得为首的老头儿有点面善,但是并没有往深了想。
“老先生,请问你找谁?”
老者哂然一笑,“这裏是银河实业董事长刘士卿的家吗?我是来找他的,烦请你通报一声,就说他的老朋友来访。”
木康珠心中一动,警惕陡生,知道这裏是刘士卿的家,算不上稀奇,但是能够说出刘士卿是银河实业董事长的,却就很值得关注了,毕竟直到现在,刘士卿都没有正式公开自己的身份,政府和军方出于保护刘士卿的需要,也乐得如此。所以到目前为止,直到刘士卿身份的,都局限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之内,绝大部分民众甚至很多政府高官,都不知道刘士卿的身份。现在这个老头儿竟然能够一口说破刘士卿的身份,这裏面就有很多值得商榷的问题了。
老者经历了不少风雨,一看木康珠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笑道:“小姑娘不要紧张,我叫厉嘉实,是刘总的朋友。我想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号,今天跟我来的,都是我的家人,这是我的长子厉日轩,长媳萧逸月,长孙女厉筱潇,这是我的次子厉月轩,这是阿健。”
听完老者的自我介绍,木康珠顿时想起这个老头儿是谁了,香港首富,全世界最有钱的华夏人,即便是自己的干弟弟,在现阶段也和厉首富有着不小的差距。她连忙把房门打开,“厉先生,请进。”
厉嘉实和木康珠的对话,房间裏面的人全都听到了,刘士卿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厉先生,你老怎么来了?”
厉嘉实跨过房门,踏进刘家,呵呵一笑,“我怎么来了?我是来给你刘总拜年来了呀?”
刘士卿笑道:“厉先生,你这话可是让我惶恐不安呀。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我可是你的晚辈,那里有长辈给晚辈百年的道理?何况,武灵市和香港远隔四千余里,你特意从香港跑过来给我拜年,这要是让阎王爷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的寿命给删减一大截儿下去呀?”
厉嘉实笑了笑,昂首进了刘家,朝着屋裏面的人拱手作揖,“各位,过年好。厉某事先没有打什么招呼,就冒昧来访,实在是唐突了。阿健,把我给刘先生、姜女士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阿健是厉嘉实的保镖,他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把手裏面捧着的两个锦盒,双手奉到了刘昆蕴还有姜湫涵夫妻俩的面前。锦盒的材质一看就是高档货,制作的也极为精美。盒子就如此漂亮了,裏面东西之贵重,可想而知。
别看自己的儿子就是亿万富翁,刘昆蕴、姜湫涵在厉嘉实这个成名已久的老牌儿亿万富翁面前,还是有些拘谨的,何况,现在可是大年夜,厉嘉实不呆在香港过年,偏偏跑到他们家来,肯定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拜年,所图一定非小。这样的话,他送的礼物就更不能收了。
厉嘉实似乎早就料到刘昆蕴和姜湫涵是什么反应,他挥了挥手,说道:“逸月,筱潇,你们娘俩去把礼盒给刘先生夫妇打开。”
厉嘉实在厉氏家族中拥有着无可争议的权威地位,萧逸月、厉筱潇母女俩连忙上前,把两个锦盒打开,露出了裏面的东西。
那条比较大的锦盒,裏面是一对翡翠玉镯,地道的老坑玻璃种,这对玉镯,按照市价,当在五百万华夏币以上,另外一个礼盒裏面是一块瑞士表,世界顶级奢侈品牌宝珀(BLANC-PAIN)的天价名表——1735。这款目前世界上最复杂、功能最多的全手工机械表集当今世界机械表六项复杂机械功能于一身,研发了6年,共由740个零件组成。制作一只宝珀1735腕表要花去制表师一年半的时间,当然这样的表是不便宜的。市价大概是735万华夏币一只。
刘士卿不知道这两份礼物究竟值多少钱,但是他不要想也知道厉嘉实敢把这两份礼物拿出来,送给自己的父母,就说明这两件东西肯定不是便宜货。“厉先生,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厉嘉实大手一挥,“刘总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我难道还在乎这些东西的价值吗?重要的是这裏面蕴含的心意,刘先生和姜女士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厉某人。我马上带着我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