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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啊,诅咒吾身!”
便是解放宝具,便是成为英灵,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诅咒吾身”吗?
一瞬的恍惚,败局已定。
许是对迦尔纳的执念太深了吧,居然误判了飞来武器的真正长短,以枪的长短来格挡斩仙剑,换来了被对神宝具斩仙剑穿胸而过的结局。
在熊熊燃烧的黑火中,阿周那带着扭曲的畅快和满心的欣悦狂笑着消失,再多的遗憾都归虚无。
承诺不出手的大时母就这样默默看着阿周那的消失,一直未曾言语。
罗荼不敢有丝毫放松,恭敬地向大时母行了个晚辈礼。
覆盖度印国全境的绿植在迅速消退,大时母的气息越加迟暮。
“前辈,您······”
“那孩子如愿了吗?”
“······”
“呵,无事,老年人的自言自语罢了。这具身躯承受不住了吧,毕竟只是转世的凡人之身,承载吾的神格太过困难了。”
倒是罗荼不想看见如此古井无波的女神,只看外表的话,今生的大时母还是个未满豆蔻的少女而已。
“您不是一直想改变这个国度吗?只是退出‘圣杯战争’而已,要连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一起放弃吗?”
大时母不再持续治愈自己崩坏的身体,任其凋零。
“苦修者哦,本来,吾一直认为痛苦是有意义的,当痛苦服务于希望,当痛苦服务于理想,那么再怎样的痛苦都可以忍受。
但是啊,这短短的十世轮回,吾在人世感受到了太多没有意义的痛苦,吾对苦修都陷入了迷茫。
这短暂的御主旅程中,吾对身边的痛苦都视而不见,吾应该已经失去作为‘神’的意义了吧。”
一直活得像楚门,不断告诉世人神秘存在、超凡存在的罗荼说出了一段非常现实主义的话。
“‘神’的意义?‘神’需要存在意义吗?在我们修士看来,‘神’只是有更强力量的生灵罢了。
所有的‘神’都该有个特点,那就是不会拯救身为个体的人。
凡人将强者奉为‘神’,只是因为凡人无法原谅自己或同类的罪过,他们用‘神’的名号来约束自己,惩罚自己。
众生只是借助‘神’来实现自我满足而已,超脱的灵魂,自己便是自己的‘神’,您被凡人的愿景影响太深了。
被众生的业纠缠的您该视一切皆为恶才对,但您没有堕落成‘邪神’,是值得尊敬的前辈。”
大时母倦色难掩的脸上露出笑容,竟能让人看出些许童真:“谢谢了,信奉‘道’的苦修士。”
“前辈,晚辈的同伴······”
“他们没什么事,过一会就会醒了,吾的三发令咒也留给你的御主吧。”
“那前辈您······”
“不要把吾和‘人格神’混为一谈啊,吾会生气的。‘恒河’好像是吾某一世的妹妹来着······既然无法拯救个体,那就赐福这片土地吧,虽然···可能这片土地上的人并不会爱重。”
大时母从指尖开始“分崩离析”,场面比起英灵的消散要凄惨得多。
“吾终究代替不了众生,这句身躯已经无法给你祝福了,但能否答应吾,若成为‘圣杯战争’的胜者,也要许下让世界更好的愿望。”
“晚辈相信自己的御主。前辈,有缘再见。”罗荼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生在度印国不是什么好开局的话,那身为一个达利特(不可接触者)阶层就直接是地狱开局,身为达利特阶层的女性更是地狱中地狱,在母亲的肚子里时拼命往回钻都不为过。
闻人蕴昌和简卫,体会了十遍这种地狱中的地狱,被“荣誉谋杀”、强j至死、过劳死、患病死、饿死······没有一次活到三十,人间种种绝望尝了个遍。
闻人蕴昌乱挥的手被罗荼握住,率先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一睁眼就看到静静守护在旁边的男神,罗荼为昏着的几人撑起灵力罩,挡住雨水,总是显得很洒脱又闲适的俊美男人正看着雨幕发呆,目光悠远。
这样的场景让闻人蕴昌觉得他和罗荼离得好远好远,明明近在眼前,灵魂却去了他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
一种莫名的委屈夹杂着惧恨袭上心头,生死关头都能皮一下的闻人蕴昌扑进罗荼怀里,死死抱住罗荼的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罗荼一身。
罗荼没有拎开闻人蕴昌,更没有燃起黑火自洁,只是闲着的手摸了摸闻人蕴昌的后脑勺,任他扒拉在自己身上哭泣,良久以后低声问了句:“你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