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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感觉很中二,但我说不定是被死亡爱着的人。
六岁,爸爸“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八岁,妈妈过量吸毒,同年,姑妈割腕,舅舅卧轨······
听上去惨绝人寰,但“亲人”的故去却让雪莉活在人间而不是落入地狱。
这个表面和睦的大家庭是家族式犯罪团伙,雪莉六岁便知道什么是踏板(装毒品的锡纸)、蚂蚁上树(注射海luo因)、开天窗(动脉注射海luo因)和飞叶zi(抽大ma)了,八岁学会开枪,在往地狱的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的时候,雪莉的周围开始出现“死亡”。
就像是凡人看不见的死亡旋涡,靠近雪莉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盯上雪莉家“遗产”的从前的生意伙伴,突然大彻大悟,跪在还没桌子高的雪莉面前忏悔生平,吞枪自杀。
收留雪莉的教会孤儿院,以偷偷虐待儿童为乐,在圣餐里下泻药的修女因为“总觉得自己眼睛太小”这样的理由割掉自己的眼皮然后跳楼。
······
对雪莉抱有善意的人也并不安全,一直坚强乐观的生活,努力为孩子们谋福利的一位修女轻易被完全能治好的良性肿瘤击败,跳河淹死自己。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雪莉在窃窃私语和异样恐惧的目光中长大,大家明面上掩饰得挺好的,但雪莉知道自己那颇有逼格的名号,“死神的孩子”。
其实这挺好笑的,雪莉想着,我要真是死神的孩子,现在早就被冥界的大人物领回去当个单纯的“干饭人”了,谁还留在人间界天天给你们当谈资,呜哇,好饿,不行,忍住,每天一个面包,贫穷使我有了减肥的资本,我要忍住。
一成年就离开孤儿院的雪莉,在接手到“遗产”的那天就毫不犹豫地捐了,一分没留,她记得,这些钱,她没有花的资格。
生命就是这么奇妙,曲折的成长历程反倒将雪莉养成了一个珍视生命的人,一个一直在致力于挽救生命的人。
“要先找个衣服穿上吗?听你声音有点冷,我有点担心你。”
一般人可能觉得对一个想要结束自己的人说这些就是废话,但其实这种安定剂一样的话术比任何说教都管用得多,雪莉从不会说什么“想想你的家人、想想生活中的美好”之类的。
想结束自己的人不是不知道这些,也不是看不到远处的美好,是近处的苦难将他们逼到了绝境。越是给他渺茫的希望,越是会击垮活下去的勇气。
自杀干预热线这份工作完全志愿性质,是没有报酬的,但雪莉觉得有,只要能劝住一个,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结束了一整天的打零工和志愿工作的雪莉摊在床上放空大脑,只要不去想,就不会觉得饿!
没过一会,独自生活的她情绪低落下来,自言自语了一句:“现在的小孩子哦~”
是啊,现在会打自杀干预热线的年轻学生越来越多了。
可别说什么学生的烦恼不痛不痒的,自我认同、家庭冲突、懵懂的情感、迷茫的未来这些事情本身可能打不倒他们,但是社会动不动就给他们贴个“脆弱矫情”的标签,让他们根本不敢开口说自己的烦恼吧。
然后这些东西一点点积累起来,“无助和绝望”就找上门来了,雪莉一直都想不明白,对人对己就不能温柔一点吗?聆听身边人的倾诉有这么困难吗?明明,痛苦从来都不分大小的,人类真难懂。
“爱着你哦~伊希塔布深爱着你。”
要不,把明天的面包吃了吧?已经饿到幻听症状加重了。来个好心的老板给个时薪高点的工作吧,美少女都快饿成美少女干了。
······还得省钱买药,呜呜呜呜呜
时薪高的临时工作只有梦里有,由于志愿工作和现在打的零工时间冲突,雪莉彻底没了收入来源。
没办法,雪莉不敢找长期的工作,她在害怕,她害怕如果她在某个地方稳定下来,周围的生命又会开始变得脆弱。
明明从不抽烟却缠绕周身的烟草香,持续的幻听,周身莫名的现象,在这个神明和魔鬼等超自然逐渐照进现实的时代,雪莉怎么可能不多想。
“我说不定是个神明转世。”
然后她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羞到捂住脸,脚趾抠地。
网上能搜到的信息非常繁杂,但高手在民间这句话向来就是真理。
现在对历史上各个神系的分析和研究都已经成为显学了,人们努力地从记载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想象着水蓝星曾经的辉煌,只是比他人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能亢奋无比,产生与有荣焉的奇妙心情。
还会莫名其妙地粉上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毫无干系的神灵,为了就哪位神灵的武力值更高加入战力讨论帖和别人吵上三天三夜不带停歇的。
当然比较神明颜值一类的大不敬帖子也是有的,只不过大部分老色批们还知道害怕,这方面的讨论都是悄悄的,用着“你懂的吧?”、“我懂的呀!”这种像是暗号一样的讨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