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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是什么意思吗?还真是像爬虫一样烦人!”
当只是发声便可催山破石造成大量伤害的自杀女神因生气而发出一长串的怒吼的时候,坚持站在其附近之人所受的伤害可想而知。
刚刚找回前世记忆的费朗西斯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圣枪染血,不复光辉,半跪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体面的姿势。
他很努力,只解开两条禁制的圣枪能让女神不耐已经算他很有本事了。
“女神大人,你吼这么大声干嘛?我只是想,噗咳咳,只是想请您稍待,顺便喝杯咖啡而已。”
虽然对女神的体型来说,费朗西斯的音量堪比蚊呐,但女神照样听得很清楚,只是以七窍流血的形象邀请女士喝咖啡,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大礼貌?
还喝咖啡,你先咽咽血吧!十六对坚持守护之道的造物自是偏爱,她在做的事是在挑战本尊的底线,若是再把他精心编排了命运线的造物碾了,那根本就是在逼本尊直接降临,把她往土里摁。
“好不容易寻回使用圣枪的资格,劝你爱惜自己的灵魂,再碎一次,你觉得那个半魔还能把你拼回来吗?”
费朗西斯一边哗啦啦地吐血,一边犹自嘴硬,当圣枪选中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立场永远都在人类一边。
“可是能使用圣枪,就代表着我一定会这么做啊,拖慢您的脚步,本就是我······”
“无聊,死吧。”
该被碾碎的费朗西斯散落成花瓣,是梅林的幻术救场。
虽是圣枪紧握,但费朗西斯彻底失去意识,救场的梅林在他后脑门补了一魔杖,让费朗西斯晕得彻底。
梅林行了个完整的躬身礼:“多谢女神解了我的石化,感激不尽。”
“半魔,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梅林对自己在做的事情相当清醒,他只是半个人类,而且培养过的英雄啊、王啊什么的,已经够多了。
“有些事情想了将近千年,我···再清楚不过。”
“哈。”
“女神大人,再往前行便是大陆断层,深海自会有新的阻拦您的势力,您真的就这么徒步回家吗?”
明明以女神的权能,回家有的是方式,何必带来如此多的“死亡”呢?
“女神就不能有点任性吗?我就是要走回家乡啊,带着遍布这片大陆的信民冤魂,还有无数葬身海底的信民们,回他们文明的起源地,让这永远不得安宁的血与泪安息。”
主要目的是为自己的文明讨回公道吗?原来神明也是能被人类理解的。
“女神大人,可以的话,想重新诉说您的故事呢,愿您的前路充满祝福,告辞。”
梅林扛起费朗西斯,动作利落到根本看不出是一个“身娇力弱”的法师,抗上肩头以后还颠了颠重量,接着便直接散落成花瓣消失了。
这边梅林带着人刚走,立马便有人追了上来。
前面刚赶走了拦路蚂蚁,后面就追上来扯后腿的爬虫,如果我真是只想回家的自杀女神,这会多半会狂躁不已吧。
十六这么想着,慢悠悠地走着,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任何一个兄弟姐妹出现在她面前,这是默许了她改剧本的极端行为啊······那她还急什么?慢慢来吧。
接触到了“心”,打开了“圣洁”遗传记忆的埃尔顿,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崩塌。
我在无愧地信仰我主,我感受到了圣灵的能力,我见证了死亡,也跨越了死亡,它已被我远远抛开!
从信仰我主的那天起,我便已立下心志——我便用我的余生践行,我是我主的门徒!
不再回首,不再放松,不再懈怠,不再退后,不再裹足不前。
我的过去得蒙救赎,我的今天更有意义,我的将来已得确据!
我已经告别曾经的肤浅生活,软弱的脚步,暗淡的梦想,平淡的人生,廉价的给予,渺小的目标。
不再渴慕成就、繁华和地位,不再追求升迁、炫耀和名望,无欲争权利,无欲被认可。
我的表情坚定,我的步履匆匆,我的目标在天堂,脚下的路狭窄而崎岖,就算同行的伙伴稀少,我的使命依然清晰又坚定。
没有什么能让我妥协,绕道而行;没有什么能把我引诱,让我回转;没有什么能把我迷惑,让我懒惰。
面对牺牲我不会退缩,面对仇敌我不会犹豫,不再缠累于名誉,不再闲步于迷宫。
我不会放弃,不会住口,不会停止!
我是雅威的门徒!
当主再来,主会立即将我认出,因为我的印记最为清晰!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够了够了,全都够了,多可笑的人生,多可笑的我,明明知道了不是么?明明知道了啊!
圣洁是主自戕后的遗骨,祂对这尘世失望,祂对生命深感无聊,祂对所有的信徒都没有责任。
主不在乎,主什么都不在乎!主走得无声又潇洒!
哪怕我们依靠祂陨落时留下的骸骨获得力量,祂也不在乎,祂什么都不在乎!
我只是在用祂的名义自我满足而已,哈哈哈哈哈,主不在乎!
我到底在信仰什么啊!我的妻儿离开我时就该醒悟了啊!主不在乎!
······
雅威已死,从今往后,我做我主!
当这亵渎的想法产生时,咎落开始了。
惨白的光化为实质,本该神圣的光辉只剩阴冷,巨大非人的白色人体凭空出现,只有半截头,便是四肢也只有半截。
是在嘲讽什么么?人类一思考,雅威就发笑?
无所谓了。
想要成神的原信徒,脑子里只剩下变得更强这一个想法,现在的人间界,还有什么比自杀女神更强呢?
飘着的巨大的白色奇怪物体往女神离去的方向追去,它的出现也使本来被废墟掩埋的地方显露出来,被女神真身降世压塌的地方,留有肉身的生灵还有许多,这要归功于那时的林景生还撑得住。
变成石像的钟琴因为咎落的缘故从废墟里露了出来,成为躲过一劫的鸟儿们可以停驻休息的奇怪石像,毕竟他这两手高举鸣风的姿势,对鸟来说,真的是个特别容易落脚的地方。
没法动但还能思考的钟琴,眼见着一只呆头呆脑的小麻雀因为抢不到鸣风上的位置而总是掉下来,最后干脆停在了自个的头顶上,应该是停在了头顶上吧,不能动真的好可怕。
钟琴开始在内心重复这么一句话:“好鸟儿!拜托了,管理好自己的gang门,不要漏粪,不要漏粪,不要漏粪!······”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哪怕只是嘴能动,钟琴也已经哀嚎出声了。
在他已被石化的神经紧张到极点,总觉得脑袋上马上就要不干净的时候,异常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惊起成片的飞鸟。
“执剑,是你吗?呜呜呜······”还是那句老话,钟琴要是能动的话,早已泪眼朦胧了。
来者正是受邀前来帮忙撤侨的仙修之一,听海阁执剑长老,钟琴最铁的哥们(钟琴觉得是)。
常年闭关苦修的执剑长老确实是感到一阵心悸才出关的,果不其然,说是出门传道授业去了的钟琴,却在异国他乡成了个石制鸟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