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那高僧的面解散了马贼队伍,然后又散去了钱财,保证定会做个好人,老和尚见自己的努力见了成效,感化了恶人,心中颇为欣慰,便告辞云游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刘大胡子还留了一手,并没有把钱财全部散尽,剩下一部分也够他荣华富贵一辈子的了。
当即刘大胡子没了危险,带着钱财衣锦还乡回到甘田镇,买物置地又娶了漂亮媳妇,俨然一个人生的大赢家。
娶媳妇之后,不到半年就传出了喜讯,正当他欢欢喜喜打算当爹的时候,一个意外动了胎气孩子没了。
起初他并没在意,可是接二连三一连好几个都没保住,包括他在外头养的外室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这他可就察觉不对了,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媳妇又怀了一胎,这回小心伺候,终于生了个儿子。
但是儿子一落地,就体弱多病,明明到了能爬的时候,偏偏歪歪扭扭,坐都坐不起来,而且三天两头的有病,有几次还差点过去。
找了许多大夫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他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损阴德的事情,怕是于此有关,当即请了一个有名的神算。
那先生来了略一推算,便明白了缘由,本来回头就要离去,可又被刘大胡子死缠烂打拉了回来。
最后那先生无奈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说:“你这辈子啊,作孽太多,又享了不该享的福气,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散尽家财,多做善事,说不定还可能有子孙送终。”
说完这番话先生回头就要走,刘大胡子知道人家说的对,出得主意也靠谱,当即重礼答谢。
那先生摆摆手:“你的钱我不能要,你知我知,这钱烧手,不过我也不想和你结下因果,怕受你连累,这么吧,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头,咱这因果就算结了。”
刘大胡子面色一苦,自己这钱想送都送不出去,他也不愿连累人家,当即跪下就磕了三个响头,哪成想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那先生要扶住,可刘大胡子硬是磕了下去,那先生哪有他力气大,这个头正磕在地上。
那先生脸色也有些不好:“说两个就两个,今日之事只能授你两个头,如今多了一个,你可真是坑人不浅,这样吧,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再和你说一句话,日后你临死的时候,若是你这个儿子还在,一定要跟他讲明因果,然后叮嘱他每五年朝北方搬家一次,连续四次就能逃过劫难!”
他说完之后再不愿多说,快步疾走,许是怕在被刘大胡子粘上,当天就连夜搬家,自此以后再没有人见过这位算命先生。
刘裁缝说完摇头苦笑:“那刘大胡子就是我爹,我就是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后来我爹散尽家财,才保住了我的性命,他弥留之际才告诉了我这一切。”
辛寒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何不搬家呢,不是说每五年搬家一次,四次也就二十年就能逃过劫难吗?”
刘裁缝摇头道:“这次之前我是不信这鬼神之事的,再说我爹当年把钱都散了出去,我好歹学了这门裁缝的手艺,将这个家支撑了起来,如今有妻有儿,全指着这铺面过活呢,若是搬走人生地不熟,连个熟客都没有,又怎么养家活命啊!”
辛寒摇摇头,也不再问,说来说去还是钱闹的,再加上刘得柱本来就不相信这些,所以才有今日之苦。
刘裁缝的妻子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当即苦着求道:“毛师傅您可不能不管啊,都是老一辈犯的错,我们得柱可是无辜的啊。”
刘得柱在一旁停了媳妇的话,唉声叹气起来。
毛小方皱着眉头想了想,才道:“那母婴鬼的确很难对付,她今晚必来报仇,而且不止是刘师傅,就是你们的儿子也难逃毒手,这样吧,我给你们几道符咒,今天晚上你们先去警局躲一躲,那里是公门皇气重,加上我的符咒,量她不敢硬闯。”
他回头朝辛寒和两个徒弟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守在这里,收复厉鬼!”
郁达初低声问道:“师父,这什么母婴鬼也是蛮可怜的,人家来报仇,咱们要收复人家,不太好吧?”
毛小方眼睛一瞪:“糊涂,那母婴鬼乃是厉鬼里极为厉害的存在,报仇之后怨气也不会消失,便会危害人间,伤及无辜,我等修道之人怎能袖手旁观,你若不愿来,可以不来!我们自己来就是了!”
“我错了师父!”郁达初一秒钟变鹌鹑,又烧鸡大窝脖躲到小海身后。
“师弟,你刚刚入门未学道术,若是担心可以不来!”毛小方转头对辛寒道。
辛寒眼睛一亮,心说难道这就是考验吗,他当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如师兄所说,如此厉鬼为恶人间,我道门中人又怎能不管,师兄不要在劝,再劝我就跟你急,今晚我必须来!”
毛小方心说我就是问问,谁劝你了!
不过他对这师弟的表现很是满意,点点头:“好,好,师弟不但武艺高强,还有一刻向善之心,当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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