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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 ”坐在最边上,一个头发半白,带着副眼镜的瘦小老头出声,“既然这位女同学对评卷结果有质疑,那咱们就该看看, 别扯其它乱七八糟的, 现在谁也没证据说这位女同学做的卷子有问题。”
“一她的答案跟标准答案不同, 甚至许多要更精简巧妙,二她的分数在他们考场内,几乎是最高的,不可能抄袭别人。只有季夏言在个别科目上能比她多出一些分。而我和其他几位老教师,看过她和季夏言的卷子,无论是答题思路, 还是别的, 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扯到季夏言,原本还质疑姜亦真在考场上抄袭的老师, 也歇了这个想法。季夏言是学校的名声牌子,学校领导和老教师们的心头宝, 这事儿要是谁敢扯上他, 他们这些年轻老师谁也讨不了好。
胡老偏是年级主任, 可论资历远不如这些有名望的老教师,闻言也只能按捺住心头火, 说了一句“程老说的不错, 确实是这个理”, 然后把姜亦真手上的卷子拿过去。
“这道题正巧是我改的,涉及一些高二的知识,和大量繁复的运算,所以改的时候,我自己做了几遍,又对了好几遍答案,没什么问题。”胡老偏草草看了两眼说。
“这不是按步骤得分的证明题。这道题只要最终答案不对,就一分没有。”在胡老偏看来,姜亦真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能不能理解他说的这些话都是问题。
“让你给姜同学看看题,你还没扫两眼就下定论了,要是老师都像你这样,还怎么教学生!”程老对胡老偏的态度很不满意,训斥完,自己起来从胡老偏手里拿过卷子。
程老仔细看了几遍,然后摇摇头,“我看着像是小胡和答案上的不大对。苗老师,您再看看。”
一旁那位姓苗的女老教师,戴上老花镜看了一会,然后朝胡老偏伸手:“小胡,把你做的这道题给我看看,还有标准答案,一块拿来。”
苗老师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外貌穿着都不起眼,身上却有一股子和童老太太近似的书香气质。她也确实是翰墨高中里,诸多特、高级教师里资格最老,最有经验的一个。同时也是翰墨高中的董事长,许董事的母亲。
先前大家都是在班主任办公室改卷的,东西都在办公桌上,胡老偏翻了一会,拿出两张纸和一份答案。
苗老师把三份答题放在一处,看了一会,站起来说:“我是数学老师,这位姜同学别的科目的卷子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能确定的是,数学卷子没有问题。”
“这道题,姜同学做的完全正确。反倒是答案上误用了一个公式,所以解出来的结果是错的。而胡老师做的,步骤跟错误答案的步骤如出一辙,自然也是错的。”
苗老师这话一出,姜亦真神色如常,喜怒不见,胡老偏却像被对人当众掴打几巴掌似的,脸上隐隐有种火辣的刺痛。
党梅珍见状皱眉一瞬,随即上前两步笑着说:“苗老师,您是不是看错了,我们亦真她不是那种多聪明的孩子,这么难的题连改卷的老师都出了错,她怎么可能会做呢?”
苗老师取下了眼镜,看着她道:“党女士,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我可以认真负责的告诉你,你口中‘不是多聪明的孩子’,她确实做出了老师们都做错的题。”
“毕竟党女士只是姜同学的继母,对她不太了解也是正常,不过我们翰墨高中,向来对学生实行鼓励教育,不管学生优差好坏,都要鼓励他们进步。像党女士先前说的那些,不属实又带着对继女偏见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苗老师教训学生惯了,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脸严肃,明明是明朝暗讽的话,却给人一种‘必须听老师教导’的错觉。
党梅珍被对方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其他人都以为胡老偏改错题的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出声说话的姜亦真,却在此刻出声。
姜亦真却没有就此揭过的意思,她笑着拿出自己几个科目的卷子,依次指出上面的问题,甚至还挑出几道,题出的不太严密有多个答案,或者根本无解的误题。
当轮到那张满分的英语卷子时,六班的英语老师向兰莎说:“英语跟数学不一样,没那么麻烦,你默写或者背几个卷子上出现过的,重点单词和知识点我就有底了。”
姜亦真在默写的时候不止是写几个单词,她几乎是把课后单词表以最快的速度默写下来,还有知识点,以及最后的小作文,变着内容背了两篇。
若换寻常人,这么多的书写量,没一两个小时是完不成的,然而姜亦真她的手速快的惊人,短短半小时内,就把所有该写的都写了下来。
背作文的时候,姜亦真字正圆腔的发音,让向兰莎非常意外,众所周知,华国学生在说英语的时候,常常会加进自己的口音。而姜亦真的发音,像是播报员一样标准。
在场有不少老师先前都是站在胡老偏那边的,私下里还说了不少难听话。现在一个个尴尬的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姜亦真。
“温老师?”姜亦真看向她,“现在,温老师能说说,您眼中我是什么水平吗?”
“其他老师也可以说说。我有点好奇。”
温玉玲没说话,脸上尽是尴尬。其他先前站队的老师也是默不作声。
姜亦真见状手指轻弹手上卷子的卷面,笑而不语。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姜亦真现在确实已经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事实摆在眼前,还有诸位老教师在场,他们想装糊涂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