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爱不释手地看着这柄漂亮得迷人的白羽扇,它不是男人用的诸葛羽扇的模样,而是女儿家喜欢的羽毛折扇,“主人,这是什么毛做的扇子啊?”
“井底之蛙不足与言也。”容昳闭合的眼睛完全没有睁开的意思。
芙宓冲着容昳做了个鬼脸,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何等美丽的鸟儿才能有这样的羽毛,若是她能有一把,平日里在人前扇一扇那就太惹眼了,让人不嘚瑟都不行。
芙宓心里打着要将这工具收归己有的打算,给容昳扇起凉来就格外的尽心,风力不大不小,务求舒服。
容昳的呼吸均匀、缓长,陷入了熟睡之中,芙宓微微靠近了一点儿,左手撑着下巴靠在床畔,右手打着扇子,有些无聊地看着容昳又长又浓的睫毛随风拂动,芙宓掏出自己的搜天镜,整理了一下刘海,抿了抿鬓发,冲着自己的睫毛摇了摇扇子,总觉得比容昳少了点儿什么。
芙宓将脸靠近容昳的眼睛,恨不能将他的每根睫毛都看个究竟,后来实在忍不住,芙宓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合拢想拔一根儿容昳的睫毛瞧瞧。
可是这一个忍不住,芙宓就看入了容昳的眼睛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包含了无数的谜团和漩涡,芙宓痴痴地看了进去,就见到了漫天星辰,以及星辰的规则。
芙宓是在疼痛里醒过来的,她的腮帮子被容昳大力地掐着,只听见他冷声道:“不要肖想不该你肖想的人。”
芙宓雪白、粉嫩软化如白玉豆腐一般的腮帮子的确十分吸引人掐,她捂住自己的脸,气愤地指着容昳的鼻子道:“打人不打脸你知道不知道?”
容昳淡然地扫了一眼自己鼻尖前莹白如雪,削若玉葱的手指。
“伺候本尊沐浴更衣。”容昳从床上坐了起来。